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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看着皇帝的脸,原先还稚嫩,现在已经变得成熟,没有十年前的临危受命,突然从一个透明的皇子猛的变成皇帝时的惶恐,如今的脸上尽显帝王风范,太上皇长叹一口气,道:“你终归还是会长大,不再是当年那个在朕床边惶恐不安的新帝”。
听到太上皇如此说,皇帝心中也难过,“儿臣原先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皇帝”。
“看你对老臣们在国库借银子的事情心中怕是一直耿耿于怀”太上皇道。
“儿臣只是看不惯他们拿了户部的银子出去挥霍,灾民那样苦,边境的战士那样苦,他们拿着国库的银子花天酒地,不知今朝为何物”皇帝是真的讨厌京城中那些找国库伸手借银子的人家,殊不知外头的黎民苍生过得有多苦。
太上皇笑了,看着义愤填膺的皇帝,道:“你啊,还是太年轻,手段激进,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朕也老了,没什么可教导你的了,只最后再教导你一点,对老臣,手段莫要太激进,如若逼得太狠,他们联合起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父皇放心,儿臣还没想着动他们呢,朕知道太&祖皇帝和您的苦心,是故意将这些老臣放在京城中捧杀养废,在此之前,儿子会忍耐他们的,而且,这次还银子的勋贵,只有宁国府和荣国府,其他勋贵,抄出了银子,也没
有想着还户部的债”皇帝道。
“宁国府,荣国府,贾家,贾家的麒麟子”太上皇闭上眼睛,他突然明白贾瑚为何背负骂名也要抄了那些管事们,他明白了贾瑚的整个布局,先是纵容着管事贪墨,然后又假装发现他们贪墨把他们给处置了,最后把抄出来的银子还给国库,将贾家的隐患去了,又将传言散播出去,京城中所有人家都在查账,他们贾家的风头反而过了,而且还钱的时机也选得相当好,去年发生灾害,国库空虚,今年的税收一定下降,这时候还银子,户部必收,如此环环相扣,不愧是贾家的麒麟子。
太上皇想明白之后,无奈叹气,“罢了,朕确实是老了,不得不认输”。
“父皇万岁”皇帝道。
“皇帝也是人,是人就逃离不掉生老病死,你回去吧”太上皇道。
“那儿臣告退”皇帝向太上皇行礼后离去。
走在回宫的路上,皇帝面色不虞,问道:“今天谁来见过太上皇?”。
“忠顺王爷”钱良道。
“朕就知道是他”皇帝眼中露出狠厉。
京城中勋贵人家抄了自家老仆,得了许多钱财,这些勋贵人家又开始各种花会诗会办了起来,贾瑚也收到了几份,其中有一份是晋阳侯府递过来的,据说晋阳侯府得了一株十八学士,就想以茶花为题,办一次诗会,特意让贾瑚去做裁判。
贾瑚看着晋阳侯府的帖子,想了想,去了贾母院子。
“给祖母请安,给太太请安,给二婶请安”贾瑚来的时候,见王夫人、刑夫人、王熙凤、元春以及黛玉和三春都在,还挺意外的。
“一家人,不必拘礼,快起来”贾母忙道。
贾瑚起身,这时候,元春带着一众妹妹给贾瑚见礼,见完礼之后,贾母连忙让丫头给贾瑚搬了一张椅子过来。
“平时都忙的不行,今日怎么有时间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儿吗?”贾母笑着问道。
“祖母这是怪孙儿来给您请安的时间太少了”贾瑚打趣道。
贾母笑着瞪了贾瑚一眼,“你们听听,我就问了一句,就说我在怪罪”。
贾瑚笑了,道:“祖母莫怪,孙儿说笑呢,今日过来确实有一件事儿,晋阳侯府给孙儿送了一张帖子,他们府得了一株十八学士,就想着办一个诗会,特意请孙儿去当裁判,这个诗会能带家中女眷一起,诸位妹妹有没有想要同去的”。
贾瑚此言一出,元春和黛玉她们眼睛都亮了。
王夫人也是目光灼灼的看着贾瑚,这么大好的机会,正是好给元春相看人家,之前端午节的那个活动没去成,她还遗憾了好久,没想到,这几天又有一个盛会。
“晋阳侯府,可是晋阳长公主府里?”贾母问道。
“是晋阳长公主那里”贾瑚点了点头。
贾母心中开心,晋阳侯府可好多年没给她们家递过帖子了,晋阳长公主是太上皇最小的妹妹,当初嫁的人家还是太
上皇精挑细选的,只可惜,驸马文采是有,可是运气不好,长公主生下孩子后不久,驸马饮酒后失足,跌落在湖中,不治而亡,只留下长公主和孩子。
太上皇疼惜长公主,封了那个孩子为晋阳侯,这些年,荣国府没落了,她也不爱出去走动晋阳侯府便许久没递过帖子了,“晋阳侯府办的诗会,那定是不错的,元春跟你哥哥一起去,如若你哥哥喝醉了,也好有个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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