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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一身是血——别人的血，双手被蝙蝠手铐铐在身前，靠着桌子腿岔开腿坐在地上。他已经不是一个小小少年了，长成一个强壮矫健的战士、一个能和蝙蝠侠角力的年轻男人，强壮的大腿被迷彩作战裤紧紧包裹着，两条枪带勒在大腿上，迷彩夹克下紧紧蹦在胸肌上的t恤上有一个嚣张的蝙蝠标志。

蝙蝠侠：“我对他很好。”

“原来是你。”杰森对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感情更复杂，毫无疑问他救了我，营造了一个很不错的环境给我养伤，想让我远离哥谭。但他同样有不少的恶趣味，证据就是《坐在购物手推车里的男孩》现在还挂在韦恩家的墙上，可恨。

回顾整件事，他还是有点悲伤，很多独自入睡的夜晚他都怀念睡在‘凯恩’身边，枕着他手臂的日子：“我们结婚时我十五岁，在我意识不清醒，被注射过量药品，任人摆布……你真的把我当成一生挚爱吗？布鲁斯。你轻而易举的离开我的世界，把我留给别人。”

黑幽灵尴尬的脚趾抓袜子，战术靴的鞋底坚硬到可以踩在刀尖上飞奔，又有极强的减震功能可以缓解从三四楼一跃而下的重力，但尴尬的时候抓起来还是很尴尬：“我……”

‘别人’蝙蝠侠的下巴没有表情，严肃的垂着嘴角。这套话术他到是听过两次，那两次杰森都因为自己掉眼泪就停下话头，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有迪克受到强烈的精神冲击看起来快要报警了，要不是阿福给自己作证。

杰森缓慢的移动了一下，装作很痛的样子，蜷起双腿，用肢体语言表现出一副很绝望的样子：“看看我现在。凯恩。你觉得我过得好吗？你把我留给一个冷血又古板的老混蛋，我过着不见天日、毫无自由可言的日子。”

黑幽灵听他的声音里似乎带点哭腔，还在微微发抖。年轻的布鲁斯还是很好骗，攥着拳头盯着蝙蝠侠。

蝙蝠侠听的出杰森装的哭腔，实际上他忍笑忍的发抖。

“我说，你他妈不会真的变态了吧?我一直都以为所有蝙蝠里我是最变态的那个。”黑幽灵对自己还有几分信任，而且杰森刚刚明明在中气十足的对吗，他还在叫老公诶。

蝙蝠侠不知道他来了多久：“你对自己的认知非常清醒。现在，你可以原路返回。”

黑幽灵摊开手：“仅仅因为我是你丈夫的前夫就把我赶出去？亲爱的蝙蝠，咱们之间的羁绊，远比表面上的更深。”

蝙蝠侠对伦理哏深恶痛绝，恨不得叫来康斯坦丁在室内加上驱逐咒，强力驱逐所有伦理哏。以免混蛋迪克对杰森深情告白并玩《雷雨》梗，别问，这个梗肯定也是杰森吐露的。

杰森使出最后一击，他轻轻的说：“给我解开手铐，凯恩。”

黑幽灵走向他，准备解开手铐，而蝙蝠侠制止他：“杰森用电锯切碎了四个毒贩，血肉均匀的喷洒在女支院的天花板和墙壁上。我需要和他谈一谈……杰森过分沉迷于把每一个恶棍威胁别人的手段原样用在恶棍身上。上个月他逼迫两个男人喝掉了一瓶浓硫酸。”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还是没有吐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因为被人用枪指着头就喝浓硫酸，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面对这种选择，宁可被爆头。

黑幽灵：“天哪！杰森！你怎么能去女支院那种地方！果然老男人就是不行啊！”

蝙蝠侠终于被气的咆哮：“杀人这事儿就不提了吗！！你疯了吗！无节制的杀戮是堕落的开始！！！”

杰森还没想出一个合适的黄段子来表达幽怨，或是开玩笑说谁赢了谁可以和我共度良宵会不会太过分了，又或者引用一段父嫁的日本名著来表示父亲和前男友之间的纠葛，反正这有很大的文学创作空间。

两个布鲁斯韦恩就扭打在一起了。

蝙蝠侠后发先至，一拳擦过黑幽灵头盔时就发现这个年轻的布鲁斯虽然经验同样丰富，毫无畏惧，却没有全副身心的投入战斗和备战中。他还要休息，还要娱乐和美食，还要绘画和欣赏音乐，还要陪伴家人，而不是把战斗当做人生的全部，人的时间是有限的。

黑幽灵则准备压制好距离，刚刚看出来了，一旦卷入近身战和柔术部分，自己比较可能会输，这就是用枪战斗的坏处——因为柔术和摔跤在实战中用不上，就没有磨练到世界第一流水准。

蝙蝠侠用一个过肩摔把他扔出去，黑幽灵在落地的一瞬间调整好姿态，又一次冲向蝙蝠侠。

在节奏上完全被压着打，没有余力多说垃圾话来搞对方心态——蝙蝠侠的心态显然饱经磨练根本不会被几句话动摇。

等到两分钟后，杰森解开经过超级加强防撬的手铐，卸掉头盔露出脸。他的脸色相当好，刚刚的战斗和现在的兴奋让面色红润，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柔软浓密贴合的卷翘下垂。

他站起来，用一种很draa的姿态，一边拉下拉链，到处乱扔脱掉的衣服，一边走向盥洗室。

黑幽灵狠狠提膝，增强攻击力的护膝顶在蝙蝠侠的小腹。

发出了硬物互相碰撞的砰砰声，蝙蝠侠也穿着铠甲，并用手肘和黑幽灵的头罩做了亲切接触。

杰森把自己脱到只穿着平角短裤，站着污血的衣服都扔在地上，他只穿着雪白的平角短裤和鞋子走进盥洗室里，肌肉上还有些发红的被击打的痕迹。

黑幽灵忍不住多看两眼，反正头罩能抗住1000磅的攻击力：“还说你们只是纯洁的父子关系？”

蝙蝠侠把他的头罩掰回来，怒吼：“别盯着杰森！看着你自己！！你在助长他的过度行为！在你邪恶病态的世界里践踏人权，别妄想干预我的宇宙。杰森再这样下去，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黑幽灵在小杰鸟的翘屁股消失在眼前后，勉强在蝙蝠侠的压制下蜷起一条腿，然后把他蹬飞。

完美的蝙蝠落地，两人没有再继续愚蠢互殴，而是不约而同的停了手。

布鲁斯摘下头罩，晃了晃有点轻微眩晕的脑袋：“你还是这么强。艹，我感觉自己找回青春了。”少年时期被你这老家伙的完美体力吊打，现在还是一样。

蝙蝠侠诚恳的要求他：“杰森需要帮助。凯恩，他需要保持内心的平静，以及有限度的惩罚恶棍。我并不是坚决反对他杀人，我要求的只是证据链，口供也行。还有几种固定的形式。电锯太过了。如果杰森会从杀戮中得到快乐，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呢？即使是现在，不是每一个被他杀死的人都触犯死刑。”没有触及死刑，但也是个该死的家伙。

布鲁斯开玩笑说：“年轻美人独守空闺就是这样啦，要用爱和激情温暖他。”

蝙蝠侠无视这句话，去电脑前给凯恩看最近几个罪案的记录，以及鲜血刷墙的血腥现场。包括一个宗教的活人献祭仪式，杰森在闯入犯罪现场时候一刀插爆了主教夫妻的大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