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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燕失笑，对啊，如今，他真是变了，这种变化他深深地隐藏，也只有在这个人面前才能无所顾忌地表露。

只是这么一个微不可见的笑，卿九却看呆了，连后处夹着的震颤着的东西也抛到脑后。

不由自主似地，他问：“燕子，你身上的伤是谁弄的啊？”

夏燕眼睫下垂，神情却没什么变化，不知他心内想些什么。

卿九已经后悔，心想怎好逼他说呢，唐突美人是最要不得的，他要是不愿说就别说罢，肯定不是什么好的遭际。

哎哟，他闷哼声，后面还夹着那个玩意儿呢！

卿九倒没什么特别的抵触，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情趣，游戏，风流，根本谈不上尊严，谁上谁下都无所谓，只要快活得趣不就行了么？也正因此，在前世里，他自己觉着是拿了千般万般的好意真情对燕灵和添夏，对方非但不领情，还恨他，骂他，甚至要杀了他。

“你都不记得了？”夏燕突地说话，眼帘还是垂着，俊美的脸容便似罩上了一层愁纱，含着隐隐的埋怨。

卿九听这带了幽怨的话语，心都酥了，急巴巴地解释，口舌似乎也不灵便了：“你、你别怪我，不，这也怪我，我真是不记得了，受伤前的事我想不起来。燕子，我以前是不是和你相好过？”

夏燕瞅他这副模样，活脱脱就是色迷心窍，可却也恨不起来，竟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嘴里还是淡淡地：“是么？少晨可不喜欢我啊。”哪像你这个小色鬼。

卿九立刻握住他手，撅着屁股，虔诚之极地：“燕子，燕子，我喜欢，我喜欢你，你想干什么都行。”能让我亲近一回就更妙了。

“哦？那你是谁？”夏燕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语气既像玩笑又似乎不是。

“我、我……”卿九几乎要脱口而出，可说出来美人能信么？但是，不说，他又有些熬不住。

自从到了这时空，他适应得极快，对这具病歪歪不好看的身躯也算凑合用着，这只因为他自小顺遂，天性里又有种无缘无故的乐观自信，可是，在陌生的世界里也难免寂寞，孤单。在上一世，他虽然不愿回家，但家就在那里，亲姐永远当他是宝贝；虽然并不完全认同那些朋友，可毕竟在某些方面有共同的话语。

他怀揣着一个巨大的隐秘，在这里无人可言。连少数可以跟他交流的人，都是他要逮捕归案的罪犯。

他试探着，小心翼翼地说：“其实……”他紧张得想咽口水，难道真的要说其实我是穿越来的吗？穿越这个名词还是他看电视看的。

夏燕没说话，还是盯着他看，那眼光好像是哄慰着他，鼓励他说出来。

卿九冒出汗来，越紧张，后处反而越敏感，那震颤仿佛也起强了很多，他问：“你看过最近帝国电视二台深夜剧场重放的那部老剧集《龙腾九天》么？”据说当年这部描写灵魂穿越的剧集轰动一时，万人空巷。

电视剧？夏燕皱眉，这家伙搞什么名堂，他就从不看那些。

“你没看过啊？很好看的……”卿九更觉得无从说起，“那个电视讲的就是……”他还没说完，脑门上就被夏燕拍了下——

“你还真有空，起来吧，还得办案。”说到办案，夏燕就好像变脸似的，突然重新变回冷峻威严的刑侦处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