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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何若君一惊,急急停住。
陈天明贼笑,重重一拳打在他腹中,对方痛苦地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谁让你躲的!?"
不是说比武吗?有攻必有防,多此一问,莫名其妙!何若君闷闷的想。
"若君知罪‥‥‥"
"哼!"陈天明擦擦汗,热死了。
寒风掠过,何若君跪在冰冷的石板上,不禁打了个寒战。
看看何若君,再看看那片荷花池,陈天明忽地冒出一个好点子,阴阴地笑了起来。
"既然知罪,那么,你就受罚吧。"
"下去。"陈天明指着荷花池,面冷如霜,命令道。
明白到他的用意,何若君怔住了。若他不依,就是以下犯上;若依,就是作贱自己的身体。
何若君向来身子不好,怎可能经受得起如此冰寒!?
但‥‥‥进难,退更难啊!何若君咬咬牙,走到池边,沿着冰硬的池壁慢慢滑下水,这荷花池挺深的,脚尖抵着池底,水刚好漫到胸前。
好冷!!椎骨的寒意像银针一般一根根扎在身上,刺痛着每一寸肌肤,入骨三尺。
何若君紧紧咬着嘴唇,咬得发白,带着点点殷红的血渍,脸色铁青得可怕,眉头拧做一团,眼睛紧闭着--不用亲自探温,光看何若君的神情陈天明就能猜到池水有多冷!
满意地看着冻得直发抖的何若君,陈天明笑笑,蹲下身子,玩味地欣赏着他痛苦的表情。
约摸半刻钟,他觉得有点儿冷了,看着水中的冻得僵直的何若君,顿时连心也寒了起来,陈天明搓搓手,不愿陪何若君一起受罪,抛下一句话就走了。
"给我泡两个时辰才上来。"
陈天明走了,当真走了?何若君正奇怪他为何如此轻率,马上就发觉不远处有个小太监在悄悄监视着自己。呵,怪不得走得那么放心。
何若君苦笑,从小到大,他何时受过如此屈辱!?为何?为何要是他?为何偏偏要是他!?
自进宫那天起,他就知道,灾难的日子降临了。在这里,人的生命变得脆弱,暂短,不堪一击,而苟且偷生的人则是没灵魂,没良知,没人性‥‥‥
时届十月,天寒地冻,居然这般折磨人,这陈天明真真真歹毒!!
何若君咒骂着,同时哆嗦着,颤抖着,瑟缩着,好冷好冷,冷得痛,冷得麻,冷得眼前一片昏暗‥‥‥
翌日清晨,陈天明在书房等了许久,何若君还是未来。
陈天明等得不耐烦,脸色得可怕。一旁的教书先生见了直冒冷汗,退到一边,不敢多言。
这个何若君,居然要他等!?难道昨日荷花池一事他怀恨在心,所以今日特意迟到不成?岂有此理!?陈天明怒上心头,拍案而起,忽闻门外一婢女匆匆求见,道:"回四殿下,何公子身体不适,不能来了‥‥‥"
原本火气正盛的陈天明一听见说何若君病了,顿时容光焕发眉飞色舞,开心得不得了,笑道:"是么?他病得重不重啊?"
"回四殿下,何公子病得很重,连床都起不了‥‥‥"
哦?看来昨日那两个时辰的荷花浴的确厉害啊,连他那么强悍倔强的人都病得卧床不起奄奄一息?陈天明笑弯了眉,忽然好想看看何若君那副病怏怏的德行。
意随心动,陈天明快步来到了墨颜轩,迎面吹来阵阵寒风,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奇怪,这墨颜轩怎么特别冷?搓搓手,陈天明踱进轩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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