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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有苦说不出罢了。
皇帝其实并非独宠莞贵人,晚上翻牌子他都已经是雨露均沾的,
只是召莞贵人的次数多,加之莞贵人是个会来事的,与他小意温柔,谈词论诗,又与慎常在、安常在一块给他弹琴、唱歌、吹箫,
这一回一回下来,才让宫人觉得莞贵人盛宠。
再则,慎常在如今学乖了,顺服得很,比之猫儿还乖,
他那时得知华妃送了几个嬷嬷去教导沈氏,他还不忍,想着这些嬷嬷会磋磨沈氏,如今才越的察觉出沈氏的好处来。
就是沈氏没了一身傲骨,倒是越的庸俗无趣,泯然众人了。
皇帝得知玉芙给慎常在送去了那蜀锦,心下了然,芙儿吃醋了,见他送了价值千金的蜀锦鞋子给莞贵人,心里不痛快。
可是那蜀锦明明就是被她嫌弃得不得了的,怎么就吃醋了呢?
皇帝想起昨晚晚膳的时候,玉芙委委屈屈的看着他,嘟起来的小嘴,都快能挂油瓶了,这小醋精真是爱吃醋得很啊。
“苏培盛,去把内务府新制的合欢步摇给贵妃送去,另外午膳的时候,你亲自把她昨晚点说的那两道菜给她送去。”
“是。”
贵妃说得是苏造肉以及红烧狮子头。
苏培盛领命以后,便退了下去,可怜槿汐还傻乎乎的觉得莞贵人那里有前途,皇上盛宠莞贵人流于表面,六宫皆知,可又有几个知道贵妃如此得皇上心意呢?
午后,皇帝去了一趟寿康宫见太后,得知华妃来给太后告状莞贵人霸占恩宠,他又被生母下了脸面,一时之间便尴尬,见生母要让莞贵人到寿康宫侍奉,也不再阻挠。
“皇上政务繁忙,若三宫六院都不见也就罢了,可如果显得太有亲疏,就会伤了嫔妃们的心啊。华妃便罢了,这么多年都没个孩子,可贵妃你总得顾及皇子、公主,还有皇后、齐妃那里也是。”
“皇额娘教训得是!儿子记住了。”
太后又明里暗里说了一番道理,让皇上周全后宫,别让华妃醋气熏天了才好,年家毕竟也是要顾及的,
又借着前朝之事来试探了皇帝一番,得知皇帝没有要让华妃怀孕的念头,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放皇帝离开。
皇帝借着太后赏赐的步摇为借口,当晚没去跟玉芙以及三个小的用晚膳,直接从寿康宫里出来,去了华妃的翊坤宫,至此,华妃才借助太后压了莞贵人一头。
玉芙这几日吃瓜吃了个满足,莞贵人果然是个会来事的,得知华妃找了太后,便适时柔弱退让,言谈之中让皇上顾及前朝的年羹尧,宠爱华妃。
皇帝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宠爱一个后宫嫔妃还要看朝臣面子。
皇帝对年羹尧的感观很复杂,先帝时,年羹尧是跟着当时的直郡王的势力,在旗籍上本来就是明珠手下势力,年羹尧的妻子正是明珠的孙女。
后来,是皇阿玛生拉硬拽把他与年羹尧这一股势力强行融在一块,让他接掌了镶白旗,成了旗主,名正言顺的成了年羹尧一族的旗主,
是以年羹尧对他并不言听计从,甚至颇有些反骨的意味在里头。
年羹尧与老八、老九、老十是有联系的,他放不下心来,这也是他同样不放心让华妃怀孕的缘故,只是能打仗的将领不多,尤其是他信得过的,就更少了。
若不是有华妃这一层姻亲关系在,加之年氏一族天然的在他管辖的旗下,他也放心不下年羹尧,到如今登基之后,他是既不得不用年羹尧又不得不防着。
前朝牵扯得太多,以至于他没有办法真正爱上华妃,只能为了江山社稷狠下心来,扼杀他与她的孩子,得到多年报应。
如今,青海大捷,年羹尧将要回来,不知年羹尧立下如此大功后是否仍顺服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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