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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为鹤此时在吃早饭,手机带在身边,助听器也佩戴上了,因此接得不慢。
>一接通,周梁锐就夸张地惨叫:“柏总,江湖救急!”
柏为鹤放下筷子:“把手机给傅延生。”
周梁锐得意地抖腿,老板反应够快,默契也有。他把手机堆到傅延生面前:“傅总,我老板要跟你沟通。"
傅延生扫一眼他胳膊上的伤口:“捂好了,别给我把血流到沙发上跟地毯上。”
周梁锐:“……”就你这狗德行,傅太太不跑才怪。
傅延生拿过手机起身走出客厅:“柏为鹤,我前段时间收到了一组照片,来源查到了你的秘书头上,你怎么说?"
柏为鹤慢条斯理地问道:“什么照片?”傅延生说:“我太太和,”难以启齿,妈的。
他的人在找费莱尔,不止因为费莱尔是照片里的另一个主角,背着他抱了他的太太,有失分寸,过了。
还有那次在码头,四处查找夏桥正接头人的费莱尔迟迟没有出现,就已经不对劲了。费莱尔背叛了他。
傅延生像他妈窝囊的先生,走到花园的隐秘角落才出声:“我太太和我曾经的手下有不合理接触的照片,照片内容是去年的事。"
柏为鹤沉默几瞬:“你认为我的秘书去年偷拍了照片,并于今年在我的授意下匿名发给你,挑拨离间你和你手下的关系?"
傅延生听他梳理逻辑,火冒三丈:“不然?”
柏为鹤的情绪没起半点波动:“我没有那么做的动机。”傅延生嗤笑:"没有吗?"柏为鹤平淡道:“没有。”
傅延生恶劣地笑,原来有,人死了,确实没有了。人死了。
跟奸夫私奔的傅太太一下海就成了海妖,在那么多人的搜寻中魂归深海。
大早上的,傅延生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他徒然就没了调查的心思,挂掉电话把手机扔了,周身气息阴冷地回到客厅,脚步不停地朝着楼梯口走去。
周梁锐没问自己的手机在哪,他捂着伤站起来说:“我可以走了吧。”
瞥见楼梯上的少年,周梁锐笑着打了一声招呼:“祝傅总跟准傅太太幸福美好。”微子铭的脸红了红:"谢……"才说了一个字,就感受到了楼下席卷而来的可怕目光,他一哆嗦,转身就小跑着回房去
了。
周梁锐一处理完胳膊上的伤就去了谯城,他没去老板的住处,而是在一家酒店住了下来。
睡够了,周梁锐才上街置办礼品,老板跟母亲住一起,上门总不能空手。他逛到一个商场的时候,从扶梯上去的途中余光向下瞥,眼珠子一瞪。
熬夜老花眼?
周梁锐从另一侧扶梯下去却没能找到那个人影确认一下,真像海里的一尾鱼,尾巴一甩就游走了。他拎着大包小包去了老板家里,受伤失血加上坐长途的疲劳都压不住他的八卦。
“柏总,我可能需要申请一个长假。”
周梁锐煞有其事地说:“我出现幻觉了,我竟然在谯城看见了去世的傅太太。”柏为鹤欲要开口,有信息到了他的手机上面。
昨晚忘了问了,当时我找你要手机号,你就给我啊?你把一个醉鬼的话当真?柏为鹤浸不经心地输入文字:为什么不
陈子轻看到这个回复以后,心跳就变得有点快,他迟疑地想,自己没说别的了吧?一只手搭上他的腰,他“啪”地打开。
夏桥正丝毫不见被激怒的姿态,俨然是一头伺兽的狼狗:“你还去不去“壹“餐厅熟悉环境?”
陈子轻收起手机,拉上口罩:“去啊,现在就去。”
商场的洗手间整得像宫殿,他走过成片的镜子,对着其中一面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方远安的木材生意没断,变成他兄弟的家族企业了,我让你调查,你查了没啊?"
夏桥正吹吹被拍过的那只手:“不是说我是他后代吗,我都不急,你急什么。”陈子轻抽了抽嘴角,夏桥正天天都很燥,一说就顶他。
发尾被撩拨,他伸手去拍,反被握住手腕,粗糙干燥的掌心整个包住他的手。夏桥正冷言冷语:“你是不是想你前夫了?”陈子轻脚下一个踉跄:“我受|虐狂啊,我想他!”
夏桥正露出恍然的表情:“我也虐待过你,怪不得你口口声声说想要把我留在你身边,为了得到我用了毫无人性的低劣手段,知道我犯贱喜欢上你这个仇人以后,却不准我碰。"
陈子轻:"…"这话憋很久了吧,说这么快都没停顿。
夏桥正摘掉他的墨镜,目光犀利地审视他的眼睛:"不是你前夫,那
就是柏为鹤?"
陈子轻眼神一飘:“我非得想男人?”
夏桥正嘲讽道:"柏为鹤是厉正拙的外甥,你想跟他上床,下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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