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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耀祖想了想,「就提了一嘴,說是在一處老房子裡翻來的,再問,建飛就不肯說了。」
何止是不肯說,張建飛還恨上了老帽兒。
要不是老帽兒找了人看風水,他的聚寶瓶怎麼會破了?
他知道於大仙要來家裡,不過也沒把這事沒放在心上,誰不知道於大仙就是個雕花的扁擔,是個中看不用用的主兒。
哪裡想到,有一日,騙吃騙喝的老道居然還支楞上了!
偏偏那一日還給他碰上了!
真是寸!
……
想起張建飛,李耀祖還呸了一聲。
「他也是個不要臉的,還鬧騰著說,他那手是在局子裡壞的,要公安給說法。」
「咱們誰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李耀祖氣憤。
「不過,這事兒它迷信,咱們也不好和公安說。」
「確實,這事不好說。」潘垚點頭。
總不能和警察叔叔說,這事是孽力反噬吧,破四舊的浪潮才過去沒幾年呢。
張建飛這是想訛上公家。
「後來呢?」潘垚問。
「老帽兒主動和公安說了,建飛這是自己犯了病,和公家沒關係。」
潘垚放心了,「那就好,帽兒叔還是個講理的。」
……
轉眼,時間門就到了下午四點多,李耀祖瞧了下潘家堂屋的鐘表,一拍腦門。
「呀,都這個點了。」
緊著,他連忙起身,一邊將雞籠往自行車上搬,一邊回頭和潘垚保證。
「半仙,你和潘哥說一聲,你上戶口那事,我鐵定給辦得妥妥的,你們就放心吧。」
「謝謝叔啦。」潘垚搭了把手。
「衝著這聲叔,我也得將事情辦得漂亮!」
李耀祖樂了一會兒,騎上騎行車走了。
潘垚瞧著他的背影。
今兒,李耀祖穿了件花襯衣,騎起自行車來,襯衣的衣角迎著風飛舞,就像花蝴蝶一樣。
嗯,他就是要去當一隻花蝴蝶,準備去陳家捲起一場枕頭風。
潘垚暗暗點頭。
等李耀祖的身影不見了,這才轉身進了院子,去廚房舀了些米粒出來,準備餵小公雞。
「大白,大白,過來了,我給你找了小弟,你快來瞧瞧,看看喜不喜歡?」
潘垚召喚家裡的大白鵝。
撲棱著翅膀,在牲畜欄里正要叨別的雞鴨的大白鵝僵了僵,伸長的脖子都蔫耷了兩分。
潘垚看到這一幕,立馬又誇讚,道。
「一說要幹活就垂頭喪氣,大白,我就知道你有靈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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