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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忱:「我不想吃野人……!」
他話還沒說完,眼前突然開闊了起來,剛剛還狹窄漆黑的通道,在拐個彎之後竟然亮了。在洞頂有個幾處不小的洞,天光從上面穿過洞口投下來,照著裡面的被風化得光滑的石壁;其中一個洞口仿佛跟外面那條小溪是連著的,有水順著石壁往下流,在角落地勢低的地方匯成了一灘,往更深處流。沈忱聽到的滴水聲,就是偶有滲透石壁的水,滴在石頭上造成的。
「干,這不比外面好住?」沈忱驚嘆道,「有水有光,也有地方避雨,完美。」
「確實,要不然搬進來?」
沈忱打量著四周:「啊?不麻煩啊?」
「我看你一副想在這兒養老的樣子。」
「爬,」沈忱懟回去,「我是就事論事ok?這裡看起來就是挺方便的……」「也挺不對勁兒的。」季岸打斷他的話,用火把指了指角落不起眼的地方,「你看。」
「看什麼啊?」
他語氣不善,但仍是順著季岸所指看了過去——角落裡居然有個石頭堆的灶!
「說不準,有人想法和你一樣,」男人說得很輕巧,「覺得這兒是個養老的好地方。……也說不好是野人,學會了用火。」
沈忱:「……我怎麼覺得你在故意嚇唬我?」
季岸:「錯覺。」
約莫是因為這洞穴里夠亮,沈忱倒沒有很害怕,只是本以為是無人島的地方出現了人的行為痕跡,多少讓他心裡毛毛的。
兩個人不約而同靠近了那個灶台,仔細看了看周圍的情況。
有口鋁鍋放在一旁,敞著蓋,佐證了這確實是個灶台;灶台里的灰已經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燒出來的了,也不知道燒了多久,季岸伸出手指抹了把石頭,上面落了很厚一層灰。沈忱則好奇地往鍋里看了看,鍋是空的,裡面落了些已經完全乾燥了的葉片。他不敢去碰,但季岸敢,那些葉片一碰就碎了灰,在告知他們這口鍋應該已經擺在這兒許多年了。
沈忱推理道:「所以可能二三十年前,也有人跟我們似的困在這兒了?那他……」
「要麼死了,要麼離開了。」季岸接茬道。
沈忱:「肯定是離開了。」
季岸:「為什麼?」
沈忱:「因為我不想看見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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