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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辞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他清醒过来,透过窗帘缝隙看见天光已经微微亮了。
然而刚清醒的意识又在几乎没有间断的起伏中重新变得涣散。他仿佛漂浮在云端,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
手腕被无意识的挣扎磨出了红圈,两只长而有力的双腿不断地蜷起来又再松开,十根脚趾痉挛的时候在床单上抓出明显的湿痕。
最后手铐被解下来,许辞落入一个怀抱,隐隐感到有吻落在微微泛着疼的手腕上。
他听见一个很沉而沙哑的声音落在耳边。“累了睡吧。”
许辞半眯着眼睛浅浅一笑。“怎么解开了,不怕我跑了”
尽管过程中他一直压抑着,后来还是忍不住出了声,还向祁臧讨过饶,所以这会儿说话时的声音也非常哑。
祁臧听得情动,差点要不管不顾再来一次,勉强忍下去,他亲了一口许辞的额头。“戴着手铐怎么睡会不舒服的。好好睡吧。乖。”
却见许辞接过手铐,将它的一半“啪”得一声铐在祁臧的手上。祁臧笑了,哑着声音问他“你总不是要怕我跑了吧”
许辞抬眸看他一眼,不说话,只是把手铐的另一半主动铐到了自己手腕上,然后在祁臧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侧拥着他闭上了眼睛。
“小辞你”祁臧身体僵硬得几乎不敢动,他简直怕自己控制不住。
却听许辞道“你说得对,我从小给自己做主做习惯了。现在得试试找另一个人商量着来。从来没人管得住我。但我现在愿意让你试试。你来管我吧,臧哥。”
话音落下的刹那,吻也落了下来。
祁臧吻他吻得又密又急。
“你不是要睡觉吗”
“不睡了。忽然想到,除了铐你一夜,还有一个方法,可以不怕一觉醒来你跑了。”
不需要许辞领悟。
祁臧已经身体力行地履行了他话里潜藏着的意思。
到最后天光大亮,许辞几乎是昏睡了过去。祁臧的手腕已被他咬了一圈又一圈的牙印。
上午11点。
舒延和井望云齐齐到达祁臧家门口。
两人倒不是约好来的,算是不期而遇。
舒延带了一堆辅助戒烟戒酒的工具,打算在离开锦宁市前,再好好劝许辞一次。
井望云则是和他商量事情的。谢黎明打算今天就见二人,他打算问问许辞的意思。
然而敲了许久的门,这两人也没等到人来开门。
祁臧从今天开始休假,两人是知道的。也没听说他们要去哪里,怎么会不在家呢
“坏了。”舒延道,“昨天祁臧把小辞带走的时候,小辞脸色很不好。他俩不会打起来了吧这、这得出人命啊。他俩谁更能打啊”
“我觉得祁臧打不过我哥。主要是我哥心够狠。”井望云一脸严肃中,还透着一点对祁臧表露出的适当的哀悼,他摆了摆头,轻叹一口气,“我早就劝过祁臧,别跟我哥硬来。”
“那现在怎么搞该不会两个人身受重伤,都起不来了吧”舒延问。
却见井望云面无表情地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无人机。“看看不就知道了。”
屋内。
许辞靠在祁臧肩膀上眯着眼睛,被他摇晃了几下也不愿睁开。
他八辈子没睡过懒觉了,要趁现在全部补回来。
“小辞,先起来吃点东西,吃完再睡”祁臧温柔地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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