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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講解了幾道數學題，他發現蘋果臉的基礎非常薄弱，單位數加減乘除沒問題，一到雙位數就開始做不出了，還特別喜歡掰手指，掰著掰著就犯迷糊，黑漆漆的大眼睛半睜半閉，小腦袋不停往下垂。

「笨蛋。」傅時毓拿筆帽戳了戳他柔軟的黑色發頂：「起來。」

楊枝甘露的座位在蘇辰正前方，聞言立即乘虛而入：「蘇辰，要不我來教你數學吧，我媽媽是高中老師，我可會教書了。」

傅時毓很煩楊枝甘露，嗤笑：「就憑你年級五十三的成績？」

一年級有兩百多名學生，排名五十多算成績好的，但也要看跟誰比，在每次月考獲得年級第一的傅時毓面前，真是大巫見小巫了。

楊枝甘露好不容易拾起的自信心又被羞辱了一把。

小臉氣得彤彤紅，光對傅時毓粉轉黑。

……

於是在某個陽光燦爛，晴空萬里的中午。

楊枝甘露雙手叉腰，把正準備去食堂拿飯的蘇辰截胡在原地:「你、給我等等！」

這幾天，西裝頭一直對楊枝甘露進行單方面的打壓，西裝頭不在，楊枝甘露就會拿出自己製作的潦草小人，上面貼著「傅時毓」三個大字，拿起鉛筆一頓猛戳，場面極其血腥。

一邊戳，一邊化身為即將變異的女喪屍，頂著兩顆碩大的黑眼圈，語氣沉沉地對蘇辰說道：「你跟著傅時毓是沒有好結果的……」

好可怕噢。蘇辰看到她就想逃。

「誒，別走啊。」

楊枝甘露難得找到一個家境在她之下，單純聽話的狗腿子，實在捨不得放棄，見蘇辰一句話不說，默不作聲地繞過自己，連忙扯住他的袖子，神神秘秘道：「只要你放棄傅時毓，來當我的狗腿子，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我不要當狗腿子。」蘇辰感覺自己的友情被踐踏了，氣呼呼抽出袖子。

他只是反應慢，又不傻，發現楊枝甘露單純拿他當跑腿的就很傷心。

「好吧，不當狗腿子，做好朋友也行啊。」楊枝甘露快言快語道：「三年級有個經常受欺負的小瘦子叫傅鑫奕你知道吧？哼哼，我告訴你，他其實是傅時毓同父異母的哥哥，傅時毓的爸爸早就出軌了……傅鑫奕的媽媽經常來學校找傅時毓麻煩，但是呢，她卻不知道自己孩子一直在被別人欺負。」

「我認識傅鑫奕……」蘇辰回想起幾天前在操場上遇見的傅鑫奕，嘴角掛著的傷痕，呆滯半晌:「他為啥老受欺負？」

「因為他爸爸出軌，他是私生子唄。」楊枝甘露攤手：「我們學校許許多多富二代，最討厭私生子了，這種人分攤父愛，將來還會爭財產。」

說得好深奧噢。蘇辰有點混亂了：「出軌是啥意思呀？」

「嗯……」楊枝甘露也解釋不清，皺著眉頭小小糾結了一會兒，又狡黠地轉了轉眼珠子，說道：「就是不要傅時毓和他媽媽，去當別人的爸爸了。」

「為啥呀？」

蘇辰驀地瞪圓了眼睛，他一直以為西裝頭的媽媽死掉了，西裝頭的爸爸才找的老婆，不過仔細一想，要是等西裝頭媽媽死掉再找的話，傅鑫奕怎麼會比傅時毓還要大一歲呢？怪不得傅時毓和傅鑫奕的關係這麼差：「因為傅時毓脾氣不好……還不喜歡吃雞翅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