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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盈撇著嘴巴小聲嘀咕：「你好不愛乾淨，還偷懶泡我的洗澡水……」

本來穆長歸都沒有想到這裡去，可是小傢伙這麼一說，他卻突然想起剛才小傢伙在水裡的樣子，牛乳一樣細膩雪白的皮膚和微微泛粉的關節，就算現在身量長高了一點，但還是很可愛……

連那裡都還是一樣的粉。

塗盈埋怨的聲音就在耳邊，好像連人也貼著他一樣，淡淡的甜膩氣息纏繞著他，讓他很快堅持不住，澄澈的水混進了渾濁。

穆長歸唰地一下從木桶里站起來，嚇了塗盈一跳。

「穆長歸，你去哪兒？」

穆長歸理都不理他，出去泄火去了。

被拋棄在房間的塗盈眨眨眼，他又喊：「穆長歸，你還沒給我拿衣服！」

穆長歸只能回道：「你就穿你昨天的那件衣服，衣服等出城了我再帶你去買。」

「我不要穿裙子了！你難道沒有衣服嗎？給我穿一件都不行，小氣鬼！」

「我看你不是挺喜歡穿裙子的嗎？怎麼，在我面前就不願意穿了？」

穆長歸走進來，臉色很冷：「給你一柱香的時間換衣服，一柱香之後我們就出發。」

塗盈：……

生氣的小貓卷在床上翻滾了兩下，還是認命地爬起來換衣服。

可是他哪裡自己穿過這麼複雜的裙子，他平時的衣服都是侍女們幫他穿，而且時間越緊小傢伙越慌亂，等到穆長歸進來催促他的時候，就看見一個陷在裙子裡委屈巴巴哭的小傢伙。

穆長歸簡直拿塗盈沒轍：「怎麼衣服都不會穿？你在合歡宮被嬌寵得沒邊了，以後誰願意這麼伺候你。」

他一邊這麼說，一邊還是湊過去幫塗盈把腦袋從裙子裡解救出來。

但是他也從來沒弄過女孩子的衣服，不知道怎麼穿，也不能喊人幫忙，只能摸索著給塗盈弄來弄去，認真得像是在研究什麼統治武林的大事一樣，還會煩躁地嘖上兩聲。但是他頭髮都抓亂了，也沒對塗盈發一句火。

「終於好了……」

穆長歸出了口氣，他看一眼塗盈，兩個人都是滿頭大汗，十分狼狽的樣子。

塗盈還有點不滿：「虞千夜就不會像你這樣，怎麼穿裙子都不懂……」

又是虞千夜。

穆長歸倒是好奇他到底是何方神聖了。

合歡宮也沒有流傳出這個人的名字，看樣子只是無名小卒。也有可能是扮豬吃老虎，為了小傢伙的身份在哄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