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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澤鶴臉色一沉,聲音中殺意畢現:「你說什麼?」
虹勝焰說:「少教主大人不用擔心。這蠱蟲可不是滿地都有的,我手上只剩一個。我知道在你記憶里的那個人,就是你剛剛支走的那個人吧?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覺得他對你忠心耿耿到那種程度啦……我和少教主的交易就是——少教主把連夫人殺了、放我走,我就把這蠱蟲給少教主、並保證不傷害少教主手下的那人。」
楚澤鶴冷笑一聲。
虹勝焰的交易條件有兩條,回報也有兩條:連夫人的命和放他走,換蠱蟲和楚執性命。
「如果本座不答應呢?」楚澤鶴問。
虹勝焰點著下巴想了想,「所以如果少教主不答應,我就把蠱蟲下在他身上。」
楚澤鶴表情冰冷:「敢威脅本座,虹勝焰,你是唯一一個。」
虹勝焰笑了:「榮幸之至。」
「本座不會同螻蟻做交易。」楚澤鶴面無表情伸出手臂,如鶴展單翼,玄冥神功自丹田湧出,蓬勃的內力凝於指尖,帶起一陣凌冽寒風,吹得他身上的問琴閣弟子袍獵獵作響。
既然虹勝焰會威脅到楚執,楚澤鶴便不會再留活口。
任虹勝焰說得再天花亂墜,楚澤鶴用玄冥神功把他殺乾淨,就不必再擔心什麼蠱蟲了。
虹勝焰還是那副悠哉的樣子,面對能令天地變色的玄冥神功,他只是笑著說:「我在中原學到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只要我的條件豐厚,不會有人不答應我的交易。雖然少教主不在乎我的命,但有一個東西,少教主肯定很想要。」
虹勝焰悠哉道:「十三年前,淮邊鎮,三人。」
他說完,一時間,空氣中只有風盤旋的聲音。
殺意,在下一刻散得一乾二淨。
楚澤鶴睜大了眼睛,仿佛被某種冰冷的惡意擊中了。
好像一隻沉眠多年的毒蛇順著脊柱爬上身體,對著面龐咬了一口。
就如同自己清楚多年前自己做過某種天大的錯事,許久後想起來,還是會遍體生寒,愧疚得恨不得死去。
楚澤鶴問:「你說……什麼?」
虹勝焰毫不驚訝於現在的場面,他笑了笑:「還是原先那兩個條件,少教主要是答應了,我就把那三人身份告訴你。」
楚澤鶴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在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楚如泉站在自己面前,身影像一座要碾死螞蟻的巍峨大山。
楚澤鶴看著虹勝焰,不可置信。
「……楚如泉追查多年都查不到,你又怎麼知道?我怎麼信你?」
虹勝焰說:「這蠱蟲,還不夠證明?」
楚澤鶴一愣。
是啊,這蠱蟲,能窺人記憶。
如果虹勝焰當真遇到過與當年之事有關的人,見過那些記憶,那他知道真相也不足為奇。
十三年前,他母親身死的真相,哪是那麼容易就能知道的。
虹勝焰既然說得這麼準確,已經能證明他了解其中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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