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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道：「誤會什麼？親都親了哪能是誤會，我敢作敢當不怕別人說，不像你，睜著眼睛說瞎話。」

「6與聞！」

聽著氣急的話音，6與聞在腦海里想像方雨生氣的臉龐，他擅自給眉眼加了一點點紅，就落在眼角，好貼近這天早上窩在他懷裡被他吻醒的方雨。

那時的方雨睡得迷迷瞪瞪，因接吻而哼聲不斷，被吻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眼角紅紅的，尤為好看，懵懵地看了他幾秒再抱著他回吻。

想到今早將醒未醒時的吻，6與聞內心仍舊蕩漾不已，他壓低聲音，問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今天，我出門那會兒，你怎麼沒來抱我？上次分開拍戲都很捨不得我，現在捨得了？」

電話那頭靜了幾秒，方雨許是有點難為情，開口時聲音怯生生的，「幹嘛問這個，等你回來我再告訴你。」

6與聞挑眉，「現在不能說？」

「你旁邊不是有人嗎？」方雨慍怒道，「別讓他們聽見你說的話。」

「哦，忘了告訴你，我身邊沒別人，剛剛逗你玩的。」6與聞決定隱瞞原定今晚揭曉的驚喜，如願聽到方雨氣沖沖的埋怨，他熟練地安撫，「好了彆氣了，累一天了快洗澡睡覺，鎖好門再睡。」

「知道了，你真討厭。」方雨嗔道。

6與聞再次向方雨確認，「今天真沒受欺負？」

「沒有，你要快點回來，我想你可難受了。」最後半句帶了點哽咽，6與聞聽了心裡像被貓爪撓了一下，他沒出聲，也沒掛電話，任憑對話陷入沉默。

衛生間信號不好，手機偶有滋滋聲。

他聽著手機雜音和方雨偶爾吸鼻子的聲音，有些捨不得結束這樣的沉默。

方雨問道：「你呢？想不想我？不許不說話。」

「我該拿你怎麼辦？」

6與聞的嘆息聲幾不可聞，他第一次發現原來有許多狀況是他處理不了的，譬如當一個人再三說想他，他卻不能立即趕到那個人身邊，那麼連回應一句想念，他都覺得羞愧。

他不喜歡嘴上說的好聽，實際沒有付諸行動。

他是言出必行的人，他清楚每句話的分量，說之前必須要把後面的行動想好了，能做到他才會開口。

「最遲後天晚上回去，只會提前不會比這更晚。」6與聞最後向方雨保證道。

方雨雖然有哽咽，但還是很懂事地應道：「好，我等你。」

6與聞輕笑了一聲，「那，掛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