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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好!」
「我去拿,我那兒有水!」
「我有毛巾!」
一幫人忽然亂成無頭蒼蠅,你撞我我撞你,伴著幾聲哎呦。只有傅寒松還站在原地,懶洋洋倚在一輛車旁,活像發現大6。
「少淮,你抱著的這位到底誰啊?」傅寒松調侃,著重「抱著」二字。
許少淮沒搭理他,擰眉問晏詞:「有沒有藥?」
「口袋裡。」他的藥片都裝了小藥盒隨身攜帶。
許少淮從他褲兜里找出藥盒,打開,晏詞撿了兩顆放嘴裡,除了藥片的苦澀更多的是流到嘴裡的血腥味,他混著血腥味直接吞咽。
有毛巾覆上來,許少淮替他擦掉鼻血。
但鼻血還在流。
「頭抬起來,」許少淮命令,又對其他人道,「把毛巾打濕,擰乾了給我。」
一溜兒人照做,開瓶的開瓶,擰毛巾的擰毛巾。
晏詞也聽話仰起頭,擰乾的毛巾有濕潤的涼意,捂在鼻子上剛好,然而心慌還沒散去。說真的,他很惜命,挺怕死的,最起碼不想年紀輕輕被病魔帶走。
胸口起伏著,有些急促。
「別慌,慢慢調整呼吸,」許少淮不自覺圈住他,手掌托住晏詞後背,輕輕順著,「以前流過鼻血嗎?」
「沒、沒有過,」晏詞說。
「剛才打架有碰到鼻子嗎?」
「有,」就在他把人摁倒前剛挨了那王八羔子一拳,可是他分不清是被打了流鼻血還是因為心臟不舒服流鼻血。
慌就慌在這兒。
「放鬆,別緊張,挨揍了流鼻血正常,不一定是心臟問題,」許少淮輕鬆讀懂他臉上的表情,「不用怕。」
晏詞嗯了聲,緩慢均勻地呼吸,窒悶感漸漸緩解,同時感受到後背的輕撫和兩個人幾乎貼在一起的距離,他還抓著人胸口的衣服,怕是不怕了,但是.....
是不是有點尷尬?
一點熱意爬上耳根。
「好點了嗎?」許少淮低聲問。
說話好像也比之前柔軟一點?
不對,重點是對方說話的態度嗎?人家在問你話好嗎!幫了你你想東想西的幹嘛呢!你丫是不是腦子有坑!
心裡一頓吼,晏詞自己把自己批了一通。
然後應道:「好多了。」
「既然好多了,要不換我來照顧你,咱們許少照顧人我頭回見,可太稀奇了,哈哈,」傅寒松插話,張開雙臂揶揄,「他能抱著你我也能,來來來。」
蹭得,晏詞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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