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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張地轉頭，對上柯燃的臉。

柯燃今晚喝得真不少，扶著車門腳步虛浮，抬眼望見江弈頭頂赫然立著的一對耳朵，喃喃道：「陳修寧訂婚還給人喝假酒啊……？我都出幻覺了。」

江弈喉結滾了一下。

「柯燃，你下次能不能敲個門？」謝時昀把江弈摟進懷裡，袖子擋在他頭頂的耳朵上，試圖轉移柯燃的視線。

「誒，下次一定。」柯燃吞了下口水，臉蛋紅撲撲的，依舊盯著江弈的腦袋，「謝時昀，你好變態啊，就算喜歡貓，也不能讓我們弈少爺大白天在外面和你玩這種p1ay吧？」

「不過看起來手感好好，我摸摸。」

「可以嗎？嫂子。」

「……」聽起來總覺得有點奇怪。

江弈嘆了一口氣，都被看見了，想瞞也瞞不住。

「只能摸一下。」江弈低低地吐出句。

柯燃腦袋點得飛快，伸手在他露出來的耳朵尖上摸了一下，「哪裡買的！？手感好棒啊！！」

江弈：「……」

他疑惑了半秒鐘，把耳朵收起來了。

就這樣赤裸裸的，在柯燃面前，那對灰黑色的貓耳朵憑空消失了。

柯燃呆愣愣盯著，眨了兩下眼：「……我可能該睡覺了…柳澄呢？讓柳澄送我去醫院，我真出幻覺了！！？」

「上車，我送你回去。」謝時昀掀起眼帘，有些無奈，「路上跟你解釋。」

「解釋……所以……所以這是真的？」柯燃眼珠子都要掉出來，「這個是他自己的耳朵嗎？！！」

「是。」江弈承認了。

「柳、柳澄知道嗎？」柯燃酒勁都清醒了不少，顫顫巍巍地問。

江弈抬起眼，「他知道的。」

「好好好……」柯燃捂著心口，質問似的，「所以被蒙在鼓裡的只有我一個人？！」

「沒。」

柯燃：「？」

謝時昀理所當然似的回答道，「這不還有陳修寧嗎？他也不知道。」

「謝時昀……你果然是個鱉孫，人家小嫂子都知道告訴柳澄，就你不把我們當兄弟。」柯燃氣沖沖地拉開車後門，一屁股坐在后座上，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我倒要聽聽你的解釋！」

「走了？」謝時昀瞥他一眼。

柯燃點頭，腦袋點得很重。

「走！」

-

車內的氣氛詭異得可怕。

謝時昀一言不發地開車，方向盤打得遊刃有餘，時不時抽出手還瞟一眼手機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