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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淡淡一句。
萧元谨心中一顿,当即拉满警惕。
今日生这样的事,萧问阙怎么可能不生气,眼下这样的情况,只可能是因为太过生气,萧问阙反而显得更淡定寻常。
越是如此,便越意味着有大事生。
“今日之事,好在朕来得及时,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老二朕让他跪着,之后也会有别的责罚,暂且不必谈他。”
“今日朕要和你聊的是风哥儿。”
“对风哥儿,你打算怎么做?”萧问阙问。
太子微微皱眉,“此事不怨风哥儿,他依然是儿臣的太子妃。婚期照旧。”
“父皇若是担心儿臣会因此对风哥儿心生芥蒂,儿臣在此可以誓,今后待他如初。”
萧元谨并非是在萧问阙面前表现,他是真的不介意此事,虽不是完全没感觉,可这是归根结底还得怪他们萧家人,是他们对不起楼风吟,萧元谨便没别的想法了。
萧问阙看了看他,微微一笑道:“不错。”
“你是个明事理的。”
“那如果朕说,风哥儿因为那药伤了身体,今后极难有孕呢?”
萧元谨梗住,喉头似乎被什么堵住,半晌没出一个音。
“儿臣……”
“儿臣……”
沉默半晌,他方才抬头,目光直直看向萧问阙,“父皇,您自小便教儿臣做个合格的储君,肩负起江山社稷,您心中有情有义,儿臣都懂,可儿臣更相信,江山社稷,比起您的情义,应当更重要。”
萧问阙笑了,“你倒是比朕更知道如何取舍。”
萧元谨低头,“儿臣不敢。”
“你敢。”
萧问阙低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眼前人。
“你说朕教你,对,也不对。”
“自你出生,朕便常年在前线,极少陪伴你,有限的相处中,也是教导督促居多,鲜少亲近。”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才嫉妒风哥儿吧?我对他,比对你好。”
萧元谨心头一跳,下意识想要抬头,却又生生忍住。
他张口就想说他没有,他没有嫉妒楼风吟,然而当萧问阙将事实指出时,他却连辩驳的力气也无。
他也根本不想辩驳,非但不想辩驳,他还想张口质问,难道不是如此?
“是,没错,我对他确实比对你好。”萧问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打碎萧元谨多年的殷殷期盼。
没有误会,也没有辩解,萧问阙直接承认了他心中所想,半点悬念和念想也不留给他。
那蚀骨的委屈心疼和嫉妒又迅占据了他的心,萧元谨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就怕被萧问阙看见他难以控制的表情。
“你觉得你是我的孩子,我便应该对你比对他更好,更喜欢你,认为这才是正确的,公正的,可人心从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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