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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只无毛的白鸡就出现在了闫明雪眼前,她兴奋的跺着小短腿,双眼满是亮晶晶的光。
“鸡,鸡,鸡。”此时的她已经化身为一只欢快的小鸟,就差一个尖利的喙子,啄向那只即将被开膛破肚的鸡。
闫明诚也很开心,站在闫明礼身旁勤快的给他递菜刀。
闫明礼接过菜刀快的在鸡脖子下一划,麻利取出一块黄黄的东西丢进木盆。
然后又在鸡屁股上横着割了一刀,便把刀递还给闫明诚,继续在鸡肚子里一阵小心翼翼的掏挖。
把能吃的内脏全部留下后,闫明礼便拿起靠在墙边的铲子开始在围墙下挖坑。
待一个半尺见方的坑挖好,他便把木盆里的水、鸡毛和不能吃的杂碎一股脑的倒进了坑里,然后埋上土用铲背夯实。
“鸡蛋熟了,快去拿出来吃。”闫明礼提醒闫明雪,闫明雪一听立马回神,操起小短腿就往灶间跑。
“这鸡等会我煨在瓦罐里,放在灰坑的小灶上。盯着明雪别贪嘴。我不在家,怕有人使坏。”闫明礼看着闫明诚交待道。
虽然村里的人也不会闲来无事逛到他家这偏僻的犄角旮旯,但是万一香气传得太远太久还是会吸引来一些混账玩意。
如果他在家倒也不用担心,大不了就用拳头解决问题。
可只有两个六岁的小娃娃,他就必须把事情交待清楚,尽量把生意外的概率降到最低。
“大哥你放心,我会看紧妹妹的。”闫明诚小大人似的点着头,大哥不在家,他就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他得守好这个家。
“二哥,给,鸡蛋。”闫明雪从水瓢里取出一个凉好的鸡蛋递给闫明诚,自己则拿起另一个小心的剥着壳。
她的小指甲可不能刮到蛋白,一点都不可以,哪怕是刮到薄薄的一点皮,她都要心疼得晕过去一次不可。
“大哥,你吃。”闫明诚把剥好壳的鸡蛋朝闫明礼递去,闫明礼摇了摇头,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我不饿,你自己吃。”
说完便端起木盆朝灶间走去。
灶间里,闫明礼用最快的度把鸡肉切成尽可能小的块,切得小弟弟妹妹才能多夹几口。
然后又把鸡内脏切好,和着鸡肉一起放进瓦罐,再把瓦罐里掺满水封好盖子放在小灶上,最后把从灶膛里取出来的还没燃尽的干柴放进了灰坑。
待到所有步骤都完成,闫明礼便拍了拍手上的灶灰,起身走出灶间进了卧房。
站在卧房的柜子前,闫明礼掏出挂在腰上用一根布条拴好的钥匙串,插进了挂在柜子两扇门之间已经有些生锈的铁锁里。
说是钥匙串,其实笼统就只有两把钥匙,一把锁大门,一把锁柜子。
柜子的左边放着他们的衣服和被褥,右边则放着几个干瘪的粮食袋。
他在右边仔仔细细的小心翻找,不死心的把每个粮食袋的缝边都翻起查看,可惜不管他怎么仔细,都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他们的口粮只剩一两斤玉米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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