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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仁醫院312病房裡圍了好些人。穆督軍和穆夫人一聽到消息便攜同剛到督軍府不久的夏秦琛一道過來,此外,穆斯年和孟習焐也在。
白伊瑾已經醒了,但看起來很虛弱,穆夫人作為唯一的女眷,坐在床頭跟她說體己話。
「囡囡啊,你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就過來了呀?你爹娘知道麼?你說說啊,若是今兒你出了什麼差池,可要叫伯母和你伯父怎麼跟你爹娘交待呦!」
白伊瑾微微一笑,瞟了眼穆斯年,又很快收回眼神,緩和氣氛道:「我來了您不驚喜麼?」
「驚喜呀驚喜呀!你來啊,伯母高興得都說不出來話來了喲。」
白伊瑾笑了會兒,回答她上個問題:「您放心罷,爹娘知道我回國了,說過幾日就來北京接我回去,今兒是個意外,都怪我反幫了倒忙,讓人從斯年哥和習焐哥眼底子跑了。」
「你這說哪兒的話!」孟習焐蹙眉道,「你人兒沒事才要緊。那人陰險得很!有人接應的,若不是你今兒幫忙拖延了一會兒,我和老穆恐怕都要中埋伏。」
孟習焐臉上的傷剛包紮過,是方才追人時中了埋伏所致。
「辛苦侄兒啊。」穆韓川拍了拍孟習焐的肩,「不過你有沒有看清楚埋伏的人?」
「穆叔兒,這我真沒瞧見,兄弟們意識到有埋伏的時候都晚了。」孟習焐道,「這事兒我看得再查查。」
穆韓川若有所思,拍板道:「這事兒我再跟你爹商量商量。」
這大老爺們談著事兒,兩位女眷聊著天,夏秦琛一個商人不想摻和進去,於是用胳膊肘子輕輕撞了下穆斯年,壓低聲兒道:「衣衣呢?」
穆斯年也低聲道:「派人去接了。」
「怎麼這麼早就出門?」夏秦琛道,「我可是一大早來逮這小崽子,誰知還是一樣見不著?」
穆斯年也納悶。擱往日,夏余意從不會早起,更何況昨晚兩人還是一塊兒睡的。
他昨晚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懷裡有人,很軟,摟著睡得挺沉,竟連夏余意何時起的都不知道。
見他半晌不說話,夏秦琛又問:「衣衣昨兒乖不乖?」
穆斯年突然想起昨晚他睡覺的模樣,下意識道:「很乖。」
夏秦琛:「很乖就好。在家鬧脾氣鬧了好幾天,還以為來了你這兒也不讓你消停。」
穆斯年一愣,知道自己會錯意,但依舊一本正經道:「他在我這兒一直都挺乖的。」
夏秦琛:「......」
這是我親弟弟還是你親弟弟?
「不過,」穆斯年頓了下,「他怎麼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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