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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須得見!」哈吉一把揪起我衣領,對付我就像在對付一隻小雞,「是你父親點名要見你,還有,如果你敢在你父親面前抱怨,指責我,那麼今後,你在這裡的日子會比現在更難,聽到沒有?!」
我唇線禁閉,既沒搖頭,也沒點頭。
不得不承認,在反抗這件事上,我不如紅拂有勇氣。
「今天就到此為止,做好了今天,也就給自己賺到了來年的伙食費。」哈吉將我鬆開,嫌髒似的拍了拍袖子,瞥了火罐一眼:「該安排的事情,要安排上了,希望有些人不要忘記。」
我順著哈吉的視線看去,火罐正低著頭,一臉無奈地將手別在腰後。
孩子們6續散去,大豆丁們提出先去吃個午飯。我藉機回寢室拿件外套,實則偷偷躲在廊角,觀察著火罐。
過了一會,大豆丁連帶著紅拂等人往旁邊去了,火罐也別了猹猹和那些跟班,一縷煙兒似的溜到主教廳後面一排矮房子裡。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些房子是閒置的,用來堆放一些無用的雜物,偶爾有些孩子犯了錯,也會被關進那些房子裡。
之前紅拂就被關進去過好多次。
火罐鬼鬼祟祟地小跑到門前,滿是機警地掃了四周好幾圈。我貼在牆角根,用破竹簍做著掩護,他應該看不見我。
只見他確認一番後,從褲兜里掏出一把生了鏽的長鑰匙,捅進門上的大鎖里。許是年歲太久的緣故,鎖孔有些發澀,他捅了許久,都沒能將鎖捅開。
到最後,火罐索性用腳踹起了門板。
「老大......?!」
相反的方向,猝不及防地傳出一聲驚喝。
我趕緊將腦袋縮回到竹簍里,通過編竹的細縫兒,繼續觀望著。
「老大,你這是在幹什麼?」猹猹裹著火罐常穿的那件破褂子,緊跟上去。
「不是著涼了嗎?還跑出來幹什麼?」火罐一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表情,又氣又恨道:「讓你好好待在屋子裡,別出來別出來,把病氣過給我了怎麼辦?!」
「我只是看老大好久沒回來.......擔.....擔心你來著.......」猹猹饒是委屈地從衣服里拿出一個饅頭,慢吞吞地遞了過去,「老大,你還沒吃早飯......」
「老子不愛吃這破玩意兒!」火罐毫不留情地將饅頭拍開,白花花的大饅頭「咻」地一聲,飛滾到旁邊的污水溝里,顯然是不能吃了,「為什麼連你也要壞我的好事?!不知好歹的蠢貨!」
猹猹呆在遠離,不知所言。
「你騙我.......?」須臾,他抬起臉,連聲音也哽咽了,眼淚在眼眶底不停打著轉兒,「你說好的以後再也不做這事兒了.......你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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