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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應答,不想阿蘭看向我,神色閃避,「那個........」
「嗯......?」
我預感不妙。
阿蘭吸了口氣,鎮定幾秒,答:「紅拂他說,他永遠都不想再看見你。」
第8章隔閡
◎煩請你滾出去吧。◎
清晨第一束光照進,我就這樣睜開了眼。
為了避免尷尬,我是趁紅拂睡著後才進的屋子,我發現,負罪感這種東西只會多不會少。
我好像得了某種不可調和的語言應激症,只要一聽到有關紅拂的事,就像是被抓到了行竊的小偷。
那種感覺在普魯士念書時也有過,被校警抓住的那一瞬。
手電筒光投在臉上,我就像監視器下的小白鼠,一舉一動,一覽無餘。
趁著大傢伙還沒醒,我早早下了床,想著去修道院附近轉轉。
不知是老天體恤,還是風暴平息後慣有的寧靜,天空居然漏進了一絲絲的光。
我混在孩子堆里,往鐵絲網那頭走,準備給大豆丁們捎點早飯。
豈知在半道上,遇到了火罐身邊的猹猹。
我記得他,那個在火罐身邊膽小怕事的小跟班。他和小豆丁一樣,有一張虛弱的臉。
個子要比大豆丁矮一些,更比不上火罐,我不清楚他是不是也患了什麼病,總覺得他整個人頹頹的,好像隨時都會昏過去似的。
猹猹在寢室門和大豆丁拉扯了很久,最後被阿蘭連人帶物地推了出去。
我看他抱著個油紙包坐在門邊,不遠處的火罐一臉懊惱。
「自討苦吃做什麼?你好心好意去看他,人家領你情了嗎?」
火罐奪過猹猹手上的油紙包,一臉恨鐵不成鋼:「叫你別去別去,現在吃了閉門羹,我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老大.......」猹猹揚起臉,這時我才看清他眼眶底的淚,「老大.......我害怕......」
「怕什麼?沒出息的死玩意兒!」火罐瞅了屋裡一眼,罵罵咧咧道:「從前也打過千百回,也沒怎麼樣。怎的這次剃了頭,倒嬌貴起來了。」
這話像是故意說給屋裡人聽的,其餘人聽到聲音,紛紛湊了過來。
「可是這次......這次實在嚴重。」猹猹站直身,小手擰成麻花,「我一進屋子,就聞到血腥氣,聽說他醒來一小會,就又暈了過去,他們都說他快死了……」
「死了好,可真是太好了。」火罐狠狠地瞪了眼手裡的油紙包,好像那就是紅拂,「難為你還給他帶油燒雞,他就不是個能享福的命,這燒雞,不如拿去餵狗吃算了!」
「不然我們一起去……再去看看?」猹猹拉了拉火罐的袖子,一如既往的哀求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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