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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沙發上躺了一個人，旁邊是行李箱。

宋莫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發現那是紀長風。

紀長風比去英國之前要高一些，臉跟以前的變化不大，睡覺的姿勢都跟以前喜歡的那種求抱抱的姿勢一樣。

他蹲下去，伸手劃拉了一下紀長風卷翹的睫毛，結果正好對上紀長風倏然睜大的眼睛。

那一刻，宋莫在心裡給自己把墳墓的三室一廳都挖出來了。

紀長風睡眼惺忪，好像還是在夢裡一樣，看著特別可愛，宋莫伸手戳了戳紀長風的臉頰，手指指尖微微下壓，他跟哄小孩兒一樣說：「你現在在做夢，見到我你開不開心？」

紀長風笑了一下。

宋莫離開想轉身就跑，那是一種屬於獵物被盯上後的應激反應。

紀長風伸手抱住他，用那種抱娃娃的姿勢抱住他跟他接吻，等宋莫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抱到沙發上，紀長風分開了他的腿，將他的雙手舉過頭頂束縛住。

「既然莫哥說我在夢裡，那我就不客氣了。」

眼見著紀長風將手落在他自己的皮帶卡扣上，咔噠一聲，金屬卡扣鬆開的聲音，讓宋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緊張：「別在這裡。」

「那在哪裡可以？」紀長風撩起宋莫的衣服，手指在宋莫身上點火，他很慶幸，他在宋莫身上看到了應該有的反應，宋莫愛他，至少身體上會愛他。

等宋莫被紀長風玩得發泄出來後，他大口地喘氣，胸膛起伏不定，紀長風趴窩在他身上，舌頭舔著他的喉結，等他反應過來，他自己的右手無名指上已經套上了一個素圈戒指。

他們沒有做到最後，但那種可怕而刺激的感覺卻讓他覺得比做到最後還可怕，太大了，不可能全部進去的吧。

「戒指是在英國買的，看來我估摸的尺寸是對的，我照著你拍過來的照片估摸了一下大小，再讓設計師做的。」紀長風執起宋莫的手仔細端詳。

屋子裡有些冷，宋莫被紀長風抱到了床上，那些褥子有些發霉，宋莫說自己不住這兒，然後帶著紀長風往自己住的公寓去。

宋莫開車的時候總覺得腿間有異物感，但他又不敢去碰。

紀長風在副駕駛上睡著了，他把車開到房子附近的商便利店，進去買了些晚上大戰必備品。

他買東西時，戴的帽子是紀長風的，潮玩風的帽子跟他那身西裝特別不搭調，尤其是帽子的帽檐上還有兩顆鉚釘。

結帳時，店員反覆瞧著他的帽子，宋莫覺得自己的臉燒得慌。

他無比清楚，他即將和一個比自己小十歲的男人發生關係，他親眼見證過這個男人的成長，從直到他的下巴的高度，長到需要自己微微抬頭仰望的高度。

這種心理路程，對宋莫而言，真的需要花費很多功夫去接受，當他回憶起紀長風和他相處的一切細節時，又覺得好像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難接受，因為紀長風對他幾乎就是打直球。

「給我個口香糖吧。」宋莫對店員說。

口氣清一點，應該會更討人喜歡吧？接吻的時候要選哪種口香糖好？他好像愛吃甜的，選甜的還是薄荷味的？要不每樣都來點？

於是宋莫改口道：「每種口味的口香糖都給我來一盒吧。」

店員秒懂，比了個ok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