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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那幾個億麼,」顧盼升笑道,「星靈是爸媽送給你玩兒的,你看我什麼時候把它放在心上了。」
此話一出,顧靈耶被他懟得說不出話。
顧家家大業大,前有房地產,今有能源,娛樂產業從來都不是支柱,雖然國內每年大爆的電影裡,都有星靈投資的片子,但正如顧盼升所說,電影裡那幾個億的利潤,制發放三個環節均分了之後,星靈的收入真的不能被他看在眼裡。
正當她氣得沒詞兒的時候,顧盼升突然輕笑一聲,然後對她說道:「不過我確實該找冰時去聊聊天兒了。」
陳冰時是他的髮小,陳家和顧家算是世交,只不過陳冰時上面還有一個年長他十歲的哥哥,家業都在哥哥手裡,他也恰好無心經商,跟父母坦白之後,便棄商從醫——還是個心理醫生。
用顧盼升的話來說,商人賺錢靠手腕兒,陳冰時賺錢靠嘴皮子,大門一開跟你聊個半小時一小時,就入帳不菲。
聽到顧盼升這樣說,顧靈耶心情不悅地翻著白眼,然後懟了他兩句,生怕又被懟回來,話剛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然後關機。
她扔開手機,躺在上鋪,滿腦子的腦細胞都在擔憂著浴室里的好友。
與此同時,正在花灑下面站著的鹿呦呦沒由來地打了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尖,想到不足一個小時之前發生的事情,面色便紅紅白白地變了好幾次。
腿間黏膩的液體已經隨著沐浴乳打出的泡沫沖得一乾二淨,但男人手指上令她頭皮發麻的溫熱觸感,依然殘留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抱著膝蓋蹲下,任由花灑中噴出溫熱的水,傾數落在白皙的脊背上。
閉上眼睛,似乎還能聽到男人在她耳邊說的那些話,以及灑在她頸間的熱氣,灼得她忍不住發抖。
那時候,他把她壓在電梯門上,有力的胳膊攬著她的腰,生怕她腿軟摔在地上。
他抱著她從電梯走到車上,又把她帶回了學校。
臨下車前,他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往後扯,讓她直接撞進溫熱的懷裡。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顧靈耶正朝她跑過來,卻半分都挪動不了。
顧盼升關掉了車燈,寢室樓下的路燈忽明忽暗,閃閃爍爍的微弱光芒有點像老舊恐怖電影裡的打光。
黑暗之中,男人慢慢欺身向前,湊在她的耳邊,輕聲對她說:「寶貝,你的水真燙。」
鹿呦呦倒吸一口涼氣。
她清楚地聽到了他說的每一字,也知道他說的話意味著什麼。
實在是……不要臉。
然後,她隔著昂貴的西裝布料,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胳膊。
趁著他因為疼痛而分神的空檔,鹿呦呦連忙打開車門,算得上是連滾帶爬地從黑色的法拉利里逃了出來。
回憶戛然而止,柳葉一樣的細眉緊緊地蹙著,她抱著頭蹲在花灑下,任憑熱氣將自己蒸得腦子發暈。
直到顧靈耶擔心地敲門喊她,鹿呦呦才匆忙地裹著浴巾,從浴室里出來。
「你怎麼了嘛,還好嗎?」顧靈耶擔憂地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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