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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之行并不顺利,马车行到半道,突然遭遇了刺客。
夏诉霜此前还未遭过刺杀,更不知谁会想到来刺杀自己?
隙光剑在侧,她并未慌乱,更不轻易露面。
外头护卫被牵制住了,不知几个人跃上了马车,骏马长嘶一声,改道不知向何处奔去。
四面的车帘被扯碎,夏诉霜稳住身形,将试图靠近的人都打了下去,几人并未下死手,看来背后之人是想将她活捉,那就是要借此牵制阿霁。
头领没想到他们要抓的人不在这儿,反而藏了高手,于是让手下撤退:“世子夫人不在此处,走!”
他在无为寺时,曾见过这位隙光剑仙,自然以为这是宋观穹引蛇出洞的计谋。
可恶!主子难道算漏了?世子夫人只怕根本没有进宫。
夏诉霜睁大眼睛,有些弄不明白,她不是世子夫人,还有谁是?
扫腿将驾马的踢下去,她抓住头领的后领,抬肘压住他的脖子,要他说清楚。
跟阿霁学了一些审问的技巧,她将人的下巴和手关节卸了,问道:“谁派你来的?”
其实她并未想得到答案,这个答案阿霁自己会去查,她在意的只是这个人为什么会觉得她不是世子夫人。
她不是世子夫人,还能是谁?
夏诉霜将他下巴扳正,五指收力,将头领的脑袋往旁边重重一磕,“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头领后脑剧痛,良久才缓过来,他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什么都不会招供,只会在死前嘲讽一句:“你连徒弟的夫人都要费心保护,看来隙光剑仙也不过是宋司主的一只狗!”
夏诉霜唇瓣抖了抖,木然说道:“我徒弟如今是寒鸦司司主,不得空闲,当然是我来护着徒媳……”
头领听着,面色仍旧凶狠,未有变化,“你们最好能一辈子保住那个软肋。”
夏诉霜的脑子“嗡——”的一下,如遭重击,冷汗几乎是瞬间湿了脊背。
她已经听不进去了,真相就这么猝不及防摆在了面前。
怪不得阿霁会问出若她和他是师徒这样的话,原来他喊她师父也不是有趣,他们不是夫妻,而是师徒。
她是阿霁的师父。
他怎么能这样骗她!
这些日子她被哄骗得在做什么,甚至孩子都有了。
撒出这样一个弥天大谎,他怎么能这么自私?
夏诉霜心神大恸,如何也形容不出这关系的扭曲和怪异来。
发怔之时,手劲松了下来,头领敏锐地瞅住了机会,遂行反扑。
“夫人,您没事吧?”女使焦急的声音在靠近。
其余的刺客已经杀尽,马车奔出不远,侍卫已经追过来了。
夏诉霜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头领双手被折,要用腿去踢刀,她及时发现,立刻手起刀落,将人杀了。
尸体被推了下去,侍女看到的只是面色平静的世子夫人。
“我没事。”她闭了闭眼睛。
见夫人当真没事,女使松了一口气,“夫人,发生了这样的事,咱们还是跟皇后娘娘告罪,回家去吧,”
“不,进宫。”
“这……”
“进宫!”
她倒想看看,宋观穹是不是连皇后都能买通来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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