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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葉辰頤臉上一片慘白，嘴唇發紫。

「小徐，我雖然連初中都只上了一點兒，可我以前看過一個故事，說一個使臣來朝，皇帝問他要帶些什麼禮物回國。使臣說按棋格第幾格數放穀子，日增多少來著……到最後數目之龐大駭人不已。這、這裡是不是和那個公式是一樣的？」

徐茂榕全身顫抖了一下，他想起了白小魚。

想起了白小魚的絕望

想起了白小魚的痛苦

想起了白小魚的崩潰

這麼快嗎？

這麼快要輪到自己？

祂是故意的嗎？

為什麼要這麼對他們？

祂是不是在蒼穹之上神殿王座上俯人間？隨意撥動所有人的命運？

葉辰頤搭住他的肩膀，溫和的問：「榕榕，你跟我說，按照這樣下去3o天後，這裡會埋葬多少人？」

徐茂榕垂著頭，眼淚在打轉。

他搖頭。

他不想答。

葉辰頤還問：「我數學不好，你跟我說說好不好？我心裡得有個準備啊。」

徐茂榕卻咬爛了嘴唇。

葉辰頤只覺得窒息，他用力把徐茂榕抱緊懷裡。

「第四關開始之前，祂就說，LV1oo級可以解Fang所有人。如果我一直沒到LV1oo級，是不是就會所有活著的人陪葬？我要怎麼變成LV1oo？只能是我殺了我自己。我在厲鬼化百分百的時候殺掉自己一次，就能成為LV1oo級的玩家。可是那時候我也會死去吧？」

「要麼全世界其他的人都死絕了，剩下的全都是鬼怪，只有我還活著還是人。等到這個地方徹底消失，我就算通過了第四關。」

「要麼我去死。不過也有可能厲鬼化百分百的我會復活成這個世界最恐怖的鬼怪。到時候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災難。」

「我有其他的選擇嗎？」

徐茂榕痛苦的顫抖，淚水模糊。

「哥……」

葉辰頤輕聲問：「數字是多少？」

徐茂榕最終還是說道：「536872192.」

葉辰頤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他仰仰頭，試圖不然模糊的眼球滾出淚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