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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光信轉頭，有些重地看了他一眼，轉開話題：「你累了一天了，洗個澡休息吧。」

「爸！」蔣立紳有點急了：「我說真的！結婚而已，我沒有非娶誰不可的。ipe和黃氏聯合是bestfit，我跟黃佳欣也是。她拉小提琴，時不時就要去巡演；我們只是表面夫妻而已，平時都不待在一起多久，不會有別的矛盾……」

「別說了！」蔣光信提高聲音打斷蔣立紳：「我不會讓你去聯姻的，絕對。

「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三十年前，我跟你是一樣的想法。覺得結婚沒多大事，我的私人情感可以為事業讓步。我把這當成我事業成功的代價，我覺得我背得起。

「但之後我很快就意識到，家庭在生活中的占比太重了。一天裡，我在家的時間怎麼著也有十小時；我在跟一個根本不熟的人一起吃住，一起睡覺，並且後半生也會一直這樣。

「我很快就後悔了。那個跟我結婚，跟我一起生活的人是誰，比我想像的要重要得多。

「所以在此之後，這幾乎成了一種病態的執念。我用很大精力，很多時間，去各種各樣的地方，用各種各樣的方法；去尋找我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可直到現在，我也沒找到答案。」

蔣光信頹然地嘆了口氣，無力地倚在牆上：

「我從來不是個好丈夫，好父親。我這一輩子，從三十年前就全錯了……這一切，都是我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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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立紳、蔣光信，殺青

第81章（十五）兩克拉的鑽

十天之後，ipe的賠償金一分不少地到了soda帳上。

蔣洛盟在美國走完了公司解散的程序，加上之前的公司理財收益，那筆從初創公司退股得到的錢，在半年不到的時間裡翻了倍。

蔣洛盟走在回酒店的路上，路邊華燈初上，放眼望去，全是說說笑笑，出來約會的朋友情侶。

蔣洛盟感覺心口有點空空的，拿起手機，給賀祺播了視頻電話。

賀祺很快就接了。屏幕對面，賀祺正吃著早餐，冰咖啡喝掉了一半。

「怎麼樣？」賀祺問蔣洛盟：「順利嗎？」

蔣洛盟一看到賀祺的臉就微笑起來，點點頭：「很順利，這麼大筆錢，ipe給得算很爽快了。」

「真的？」賀祺睜大眼睛眨眨眼：「之前申項目經費的時候卡得那麼緊，沒想到ipe這麼有錢的啊！」

蔣洛盟解釋：「還是要多謝net就在接觸別的外貿公司了。ipe有危機感了，他們不會放走mena這種優質客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