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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辞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他可以撂这儿,你不行。”
林砚没听懂:“为什么不行?”
段辞:“……”
段辞埋头继续往前走,哪怕扛着赵扬博也没有再叫苦。
林砚得不到回答,他走在段辞身后,眼看着前方的耳根越来越红,青年忍不住笑起来,越看段辞越觉得可爱,他伸手摸了一下段辞的头发。
段辞被吓了一跳,他是那种很周正的长相,很典型的清爽帅哥型直男,很少有人会摸他的头,哪怕是他妈,他都要生气的。
但当他皱眉看向林砚的时候,却发现青年姿态闲适,有种他说不上来的感觉,以至于他最终只说:“因为很危险。”
“有吗?”林砚弯起手臂,抓了下头发,随口说,“我以前也这样,也没有遇到过危险。”
其实是有的。
总有不长眼的人会过来搭话,不过统统都会被林砚丢出去。
陆羁轻松地支撑着姜木,无意般地开口:“以前?”
段辞直勾勾地盯着林砚。
好吧,是在现实的时候,说漏嘴了。
林砚转过头,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就以前上学那会儿,出去喝酒基本上会去外面吹吹风,等会儿再回家。”
段辞皱起眉头,但看出林砚不想说,两个人都没有再追问。
眼见段辞扛着赵扬博仍旧很吃力的模样,林砚悄悄地挪回视线,他甩了甩头发,伸手扶住了赵扬博的另外一边手臂。
*
他们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这两酒鬼弄回酒店,但没成想也许是被海风这么一吹,刚进房间,姜木就迷迷糊糊地撑起身体:“怎么回来了?”
段辞来回活动着一路上架着他而酸痛的手臂,冷笑:“你们都喝成这样了,不回来放你们睡路边?”
“我感觉自己现在很清醒。”姜木踢了一脚旁边躺着的赵扬博,神色里带着亢奋,“你呢?”
“我怎么回来的?”赵扬博转动着左脚,像一只躺在地毯上的甲壳虫,他一只手抓着旁边的椅子,站了起来,“你刚刚说啥来着的,清醒,对,我也很清醒。”
陆羁头痛地说:“太晚了,别闹。”
“陆哥啊,快毕业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越来越短了。”姜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还有段哥,老赵,小学弟,我们再玩一场呗。”
段辞:“别理他,他发酒疯呢。”
眼见陆羁和段辞都不想理他,姜木往前抓住林砚的衣角:“小学弟,那让他们两走,我们三个续摊。”
林砚无奈地问:“续什么摊,你还能喝?”
姜木这酒疯撒的着实不轻,这会儿松开了林砚,改抓着段辞的手不放,说要跟段辞扳手腕。
陆羁已经懒得搭理他们,走出了房间。
段辞被酒鬼扣留在了房间里,不得不蹲下来,和姜木开始扳手腕,赵扬博做裁判。
林砚看了一会儿,越发觉得房间里有股难闻的酒味儿,他和段辞打了声招呼,也往门外走。
他出去是想吹风,但陆羁站在风口,他想去酒店门口站一会儿,就往拐角走,醉的太厉害,林砚没留意,径直撞上了一个人影。
那人反应很快,伸手扶住了他,但他的眼镜却掉了下来,落在脚边。
青年慢吞吞地弯腰去捡,抬起头的时候,他听到男人冷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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