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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子醒过来,已经是下午。
身边没有人,空调被被掖得死死的。她喉咙干,艰难地翻了个身,全身的骨头像被碾碎了一样,动一动就疼。
身上干燥清爽,被人清理过。
她有些糊涂,望着天花板,缓慢地眨眼。
思考昨晚生了什么。
靳余生一推门进屋,就看见她这幅样子。
把被子裹在身上蜷成团,盯着某处一动不动。
像只茫然又乖巧的小动物。
“醒了?”他心里软成一片,走过去躬下.身,想把她捞起来,“饿不饿?想吃什么?”
沈稚子看也不看,避开他,毛球似的滚到另一边,背对他。
逃避现实。
“……咳。”靳余生默了默,摸摸鼻子。膝盖抵住床,温柔地凑近她,“你在生气吗?”
“……”
她默不作声地向下一滑,把露在外面的半张脸也缩进去。
“我错了。”他轻而柔地摸摸她毛茸茸的顶,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对不起。”
沈稚子飞快地伸出半只手,将被子向上拉,把顶也遮住。
与空调被融为一体。
靳余生乐坏了,很有耐心,一点点把她扒开:“你在害羞?”
男性的气息迫近,他扒开一个角,亲亲她的额头:“可我还是想亲你。”
“……”
“早上想,晚上想,梦里想。”他像是别无他法,出无可奈何的叹息,“想按在怀里说下流的话,在不同的地方做同样的事。”
“你简直……!”沈稚子忍无可忍,一开口,才觉嗓子哑得厉害。像是含着把锋利的小刀,她觉得难受,下一秒就又蔫儿下去,可怜巴巴地露出一双眼,“……是很生气,但我没有力气。”
连火的力气也提不起来。
只是疼。
靳余生半跪在床上,将她连人带被子捞起来,一手撑住她,另一只手从她背后绕过,在床头拾起一件叠好的黑色衬衣,“那就去吃点东西。”
她眼尾泛红,警惕地盯着他。
毫无威胁可言。
一坐起身,被子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她皮肤白,平时磕到碰到都会有道印,一露出漂亮白皙的锁骨,就看到密集的吻痕。
靳余生眼神沉了沉,抬手就要拉被子,帮她穿衣服。
“你……你放下!”沈稚子脑子里响起警钟,攥着被子往后退,“我可以自己来!”
靳余生不说话。
动作却没有停,不容拒绝地按住她,将她困在床上。
然后打开被子,视线飞快地由上而下,从她白皙平坦的小腹滑过。
大概是长期锻炼的缘故,她身上没有一点儿多余的肉,身形匀称,每一分都恰到好处。偏偏从小到大又没有受过伤,皮肤毫无瑕疵,白得像上好的美玉,温润又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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