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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东西!他心里骂道。
突然,帐口处响起一道透着愉悦的熟悉嗓声。
“你朝它撒什么气?”
阿隼一滞,眯眼回头望去。
背光的帐口站着一个人,此时正环胸靠在那里,身上穿着翻边的袍服,嘴角扬的很高,仿佛是在支着面上那张半脸的金色面具€€€€一只狰狞的麒麟面具。
阿隼冷眼看着这人:“你来干什么?”
少年哀哀叹气:“瓦纳来找你好几次你都不理,我只好亲自来看你啦。”他盈盈立直身子走过来,摘下脸上的面具挂在腰间,转瞬一张俊俏的异族面庞收进阿隼的眼中。
男子眼尾一缩,冷不丁讽他:“你可真是好样的。”
这句话不知是在说当下他还敢独自进狼师,还是再说敢再来找他。
“真生气啦?”勃律眨着一双笑意满满的眼睛瞧他,伸手捏上男人的下巴,嘴上泛着甜渍有意无意地哄着:“是我错了,你看,我这不亲自来赔罪了。”
阿隼皱眉,一巴掌将他的手打了下来。
脾气挺大。勃律撇撇嘴,身子离开了他少许,说:“那这样,你把我香囊还我。”
阿隼搞不明白状况,冷笑:“你先把我的还我。”
“我不还。”勃律笑地狡黠,“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男人瞟着他这副样子,顿时气性又升了起来。见人要脾气,勃律先一步开了口,佯装退步道:“算了,你都不乐意还,我还能夺人所爱不成。”
阿隼现在看见他就气的牙痒痒,说出来的话也怨念十足:“你这几日是不是看我愚蠢的样子耍起来很好玩?”
“你看我像是耍你的样子吗?”勃律委屈,“我是真不知道你们大庆还有这种说法,我以为定情的说法只有女人送了才作效。”
阿隼怒视他压声:“所以你还是在耍我。”
少年凝噎:“啧,你怎么揪着不放了,平日里也没见你这般执念。”
阿隼注视着他良久,最后垂眸,从腰间要将那枚香囊扯下来。
他冷静下来说:“如此看来是我误会了。既然殿下没有这番意思,那我将这枚香囊还予殿下,殿下那里的香囊我也不要了,你去找旁人寻乐吧,我受不起。”
当下,勃律的脸随着这番话乍然冷凝下去。
“我说过,我勃律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他冷视对方,“你给我将香囊规规矩矩戴好了,哪天若是被我现扔了丢了,我就咬死你。”
话落,勃律呲了呲牙,露出一颗锋利的小虎牙。
阿隼瞧着他,解香囊的动作停滞下来。蹙着眉,像是十分不解。
勃律见他没再继续,原本冷然的面孔挂上了一抹弧度。他伸手抓上阿隼的衣襟,就像不久前的一晚一样,将人扯到了自己面前,离得极进。
“我都亲自来赔不是了,你好歹低个头吧。”他低低呼气,语气弱下来哄道:“你若还气,不如就让你亲回去,可好?”
倨傲的小殿下何时这般弱声弱气过。
阿隼的眼底闪过讶然,但少年的眼瞳就像是一颗他曾经在府上被迷眼的东洋石头,浅浅的着亮光,吸着他的心坠到深地。
一颗心咚咚作祟,敲得仿佛要破开胸膛,跳进对方的心口里。
他不知道少年现下是不是还在愚弄他,但他现在稍一被勃律挑拨就乱了阵脚。于是男人只是盯了他一息,便想也不想地挣了少年的手,双手抓在了对方的衣衫上,将人蓦地拉近自己,稍一低头,便毫无征兆地吻了上去。
勃律惊地睁大眼睛,很快又被男人惹得笑意满满。
他咬的毫无章法,磕得勃律哼哼唧唧,又从嘴角边浸出笑气。略略张嘴,舌头就趁机钻了进去,横冲直撞地卷着舌,驰骋着口腔,活像要将人拆了入腹。
少年被允的笑意更甚,溜出去的手扣上男人的后脑,抓着头将人往下摁,似是想让他咬的再厉害点,再凶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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