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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秋路張了張口，「什麼……」

「田先生想要什麼儘管開，當做我答謝的報酬。」

田秋路的眼淚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不斷滑落，「就、就算是因為系統，那你對我的好難道都是假的嗎？」

「是。」

「關心我是假的？」

「是。」

「保護我是假的？」

「是。」

田秋路流著淚顫抖著質問道：「你說愛我也是假的嗎？」

霍修祁沉默片刻，就在田秋路心裡燃起希望的時候，聽到霍修祁沙啞的聲音。

「……是。」

一瞬間，田秋路只覺得世界像是副畫卷，過去那一部分被撕開揉了個粉碎，只剩下此刻的無助和絕望深深地刻在那副畫卷上。

身後傳來腳步聲，田秋路回頭看，竟然是田秋則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他邊往下走邊指揮著傭人道：「把這些氣球拿到院子裡都扎破丟掉，在房間裡太難看了。」

轉頭像是剛看到田秋路，笑道：「路路，你怎麼來了？」

第五十二章昏睡

田秋路臉沉下來，語氣裡帶著不可置信，但細細聽去，有著微微顫音，他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當然是霍總邀請我來的。」田秋則眼裡滿是得意，從樓梯上款款走下來，坐在霍修祁的旁邊，「霍總，那些氣球好難看，我讓人把它們扔了可以嗎？」

霍修祁垂著眼眸，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嗯，你想扔就扔吧。」

「不行！那是我的氣球！」田秋路顫著聲制止。

傭人紛紛止住了腳步，有幾個人看向田秋路，有些於心不忍的樣子。

田秋則笑意不減，道：「你們是霍總的傭人，怎麼？現在霍總都指使不動你們了嗎？」

傭人看向霍修祁，看他點頭，嘆了口氣，拿著氣球出去了。

田秋路手緊緊攥住，心臟疼得厲害，就好像心中有什麼堅硬的東西碎掉，四散的碎片尖刺痛的讓他幾乎喘不多氣來。

他明明已經什麼都不和田秋則搶了，只想要一個霍修祁，但是哪怕是這樣，也不行的嗎？

他狠咬了下嘴唇，有血絲從唇瓣緩緩滲出。

霍修祁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抖，眼眸仍是垂著，問道：「想要什麼補償，田先生想好了嗎？」

田秋路通紅著眼睛，用袖子狠狠擦了把臉，把柔軟收回去，一身的小尖刺露出來，「我要十個億！」

「好。」霍修祁回答的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