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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狼狗吓得往后一闪,却把任占标小腿上的肉咬下来一块,足足有一两多,顿时血流如注,顺着他的裤管洒了一地。
“啊!”任占标惨叫了一声,直把他疼得差点昏死了过去。
狼狗的叫声惊动了钱鬼子以及其他人等。
钱鬼子披着衣服来到了事现场,他喝退了狼狗,然后看了看地上的口袋,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糕点,他明白了。
“任占标,好你个狗东西,真是家贼难防啊,你他娘的吃我的,喝我的,还嫌不够,你还偷我的!你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狼崽子!”钱鬼子指着坐在地上抱着腿的任占标说,“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却学偷,那你以后长大了,还得了,那岂不成了土匪,胡子了?今天不收拾收拾你,难消我心头之恨!来人!”
“是,老爷!”这时,过来两名家丁。
“把这小子吊起来,给我用鞭子狠狠地抽,使劲地打!”钱鬼子吩咐道。
“是!”这两个狗奴才还管那个,钱鬼子叫他干啥就干啥。
转眼,十几鞭子下去了,直把任占标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昏死了过去。
“老爷,按理说,任占标到厨房偷东西,打死他活该,”这时,朱管家过来劝钱鬼子说,“不过,他小小年纪,身体单薄,腿上又受了伤,念他是初犯,您就消消气,饶他一回吧,为了几块糕点,真要是把他打死了,也不至于。”
钱鬼子余怒未消,长叹一声,说:“也罢,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放他一马,不要打了,如果下次再犯,二罪并,非把他打死不可。”
这任占标才算是捡了条小命,养息了一个多月,伤才痊愈。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转眼到了第二年的春天。
钱鬼子从外地又购得了十来匹好马,其中有一匹大红马,名叫“赤风”,据说是大宛的汗血宝马,是一匹千里马,钱鬼子爱如至宝。
钱鬼子把这十来匹马全部交给了任占标,让他负责管理放牧,洗刷饮遛,每个月另加十个铜钱。
任占标接到了这个新的任务之后,每天是战战兢兢,悉心照料,生怕出点差错,这万一再有个什么闪失,他就是粉身碎骨也赔不起。
这一天的晚上,钱鬼子喝完了酒,又来到马厩来看他心爱的赤风宝马,可是他眯着眼来回看了几遍,唯独不见那匹大红马。
“任占标!你给我过来!”钱鬼子怒道。
任占标走了过来,来到他的面前,怯生生地看着他。
“我来问你,那匹赤风宝马哪去了?”钱鬼子问。
“回禀老爷,今天我把这些马全牵出去放牧了,到了下午,我太困了,就打了个盹,等我一觉醒来,那匹大红马就知道跑哪去了。”任占标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什么?那你怎么不早说,怎么不去找?”
“我已经找了整整一个下午,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我想它可能是到哪玩去了,或许一会儿,它就自己回来了,”任占标说,“如果到天亮还没回来,明天我继续去找。”
“它自己回来?”钱鬼子冷笑,“任占标,你在骗子三岁小孩子呢?我算是弄明白了,你小子向来心术不正,偷鸡摸狗,无所不为,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定是看那赤风宝马是一匹千里良驹,于是你见财起意,把它卖了,变了现,私吞了钱财,是也不是?”
“不不不,老爷,绝无此事啊,我说得都是实情,”任占标听钱鬼子那么一说,吓得“扑通”一声给他跪下了,“我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等事啊。”
“天下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吗?”钱鬼子冷笑了一声,“我看过了,不打你,你是不会老实交代的,来人!”
“是,老爷!”那两名家丁又过来了。
“把这小子绑到后院的树上给我狠狠地打,他简直是无法无天,连我的宝马他都敢偷,真是个改不了的贼骨头,”钱鬼子气急败坏,跳起脚来骂,“他娘的,我上辈子是缺了什么德了,竟遇到你这种忘恩负义的货,你先是偷我的糕点,见我没有深究,胆子是越来越大,现在又打起我赤风宝马的主意来了,看来这好人是不能做啊,真是气死我也。”
那两个恶奴一听主人话了,不容分说,就把任占标绑到树上,拿起鞭子就抽。
“人们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钱鬼子这次是真急了,“这人就是个贱骨头,你越是对他仁慈,宽容,他就越是得寸进尺,变本加厉,越来越过分,今天谁劝也没有用,我非活活打死也不可,你们下手太轻,闪退一旁,我亲自来!打死了,扔到后山喂狼。”
这钱鬼子跟疯了似的,随手摸了根木棍,照着任占标的身上就招呼了起来。
只听“咔嚓!”两声,任占标的肋骨被打断了两根,顿时昏死了过去,人事不知。
“老爷,这小子已经断了气了。”一名家丁过来看了看说。
“这样不经揍!死了就死了吧,小杂种,”钱鬼子把手中的木棍往地上一扔,说,“到了下半夜,你们俩,拿张破席子把他的尸体裹起来,扔到后山的山沟里就得了。”
“是,老爷。”两名家丁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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