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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嶼忍住笑，實在想像不出來以後哪一天周洺知道真相會什麼反應：「嗯。」

「哎等等，毛毛和他是朋友知道他的事我能理解，為什麼你也知道？」

「你之前不是沒見過他嗎？」

「還有，你在樓下拉人家手幹嘛，還有什麼海獺不海獺的？」

周洺還是有很多疑問，不過聯繫之前的事情一想也就明白過來了：「之前你總是過於關注他的時候我就想問，你說的那個你接觸了不會覺得難受的人是不是就是他？」

「是他。」楚景嶼透過窗戶看向遠方，外面燈光已經連成一片，馬路上是川流不息的車輛。

「你不會真的對他有意思吧？」周洺問完，發現牛毛毛從臥室出來，趕緊迎上去。

楚景嶼沒有動，而是抬起手，輕輕按了下心臟的位置。自己對小主播，真的是有那樣的感情嗎？

他又不是小朋友，不會在一次次出現這樣的反應以後還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情。只是自從父母離世後，他已經太久一個人了，又因為心理原因無法跟人親密接觸，他都做好就這麼生活下去的準備。

「他有沒有事？」楚景嶼開口詢問牛毛毛，卻發現自己聲音有些沙啞。

今天楚景嶼的表現牛毛毛還有什麼看不出來，楚景嶼一定也因為辛離猜到了他是妖，不然不會在認為辛離酒精過敏以後第一時間找他，而不是叫醫生。

就算樓下人多怕發現，也可以叫私人醫生，楚景嶼是有私人醫生的。

牛毛毛知道楚景嶼是聰明人，現在這麼平靜大概也是接受了他們的身份，所以並不怎麼緊張：「他沒事，睡一覺就好了，一會兒等大家都散了我送他回去。」

周洺垮著一張臉，委屈巴巴將下巴戳在牛毛毛肩膀上：「親愛的你忘啦，我們一會兒還有約會呢。」

今天事發突然，牛毛毛倒是真把約會的事忘了，不等他說話，楚景嶼就說：「沒關係，我照顧他就可以。」

「可是……」

「哎呀可是什麼，他你還不放心啊，」周洺站直身體，攬著牛毛毛的肩膀轉了個方向，向楚景嶼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之前你一直在忙項目，我們好久沒約會了。你實在不放心，讓辛離醒了回給你個電話不就好了，或者叫你助理來幫忙一起照顧下。」

周洺一邊說著一邊加快腳步帶牛毛毛往外走，生怕牛毛毛說要留下：「再說，都是男人，有什麼不放心的？」

牛毛毛就差當場翻白眼了，周洺要不要回憶一下他們初次見面的時候他都幹了什麼，都是男人他是怎麼把他拐上床的！

這讓他怎麼放心？

不過，牛毛毛餘光瞟了下楚景嶼，楚景嶼的人品他倒是相信的，但以防萬一，一會兒他還是給助理髮條消息讓他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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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離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大火爐，身上皮膚都被灼燒得發疼，毛衣因為汗水貼在身上，原本舒適的料子也開始磨得人難受。

他想要睜開眼，但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鉛，頭也有些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