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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形,无律盖棺定论:“仪景既然退让,那便暂且由清规做师兄好了。”
“我才没……嘁。”傅偏楼语塞,低声嘟嚷,“不就是个称呼,有什么好争的……幼稚。”
我看你俩都很幼稚。
还有,让内门弟子当师弟,无律长老……你究竟在干什么啊!
琼光腹诽不已。
决定完次序,无律想了想,困惑道:“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
美人颦眉,别有一番动人。思索半晌,她目光落在傅偏楼手腕上,恍然地舒展开神色。
谢征心中一紧来了。
涅尾鼠筋的事,既然陈勤能够察觉,没道理更厉害的道人看不出来,在合体修士眼皮底下,元婴期的术法就和儿戏没什么差别,他不指望能瞒过去。
不过,陈勤最终也没能现不对,原著中,傅偏楼也没在清云宗混不下去。
因此他没有让傅偏楼取下红绳。
一方面,这东西能隔绝魔的胡言乱语,还有点用处;另一方面,被怀疑又打消怀疑,日后若有何纰漏和不对,就不那么容易遭到非议。
走问剑谷各大长老眼皮底下走过一遭,就算过明路了。
尽管早有准备,也和傅偏楼提点过,可真正生时,谢征仍然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他一错不错地望着无律真人的动作,见她长笛在指尖灵巧一转,歪倒,轻轻点在傅偏楼的手腕上。
“为师,”无律勾了勾唇,像是想笑一笑,但许是面容僵硬太久,多少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还不曾给我徒儿见面礼呢。”
“这是太虚门哪个小鬼头半吊子的法诀?元婴期?”她轻嗤一句,“不会是那近来风头很盛的陈晚风吧?道心不立,修为再高也软绵绵的,空中楼阁,一戳就破……罢了,谅他也是好意。”
“行了,这下你这绳子,可真成根绳子了。”
“师父……”听她意思,似乎并不想过问为何一介凡人要戴着这个,又是从何而得。傅偏楼疑惑道,“你不问么?”
“问?有什么好问?”
无律意味深长道:“你是人是妖,元婴期的瞧不出也就算了……一根残破的涅尾鼠筋,还能瞒过合体期的眼睛不成?想藏过去,呵呵……至少也要一整件由九阶涅尾鼠筋织就的衣服才行吧。”
涅尾鼠筋织就的衣服……
谢征心底一凛,她在暗示什么?
他这便宜师父,究竟是什么来头?
“至于清规,”无律转眸,从袖中摸索出一块石头,“这是为师才来问剑谷时,参悟剑道用的。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你且拿去吧。”
“我观你性格内敛,独,却也烈,算是个走剑道的好苗子。”她尾音上翘,“好好磨一磨,别学那个陈晚风,进境再快又有何用?”
谢征接过,顿了好一会儿,才道:“谢过师父。”
盘算着似乎没什么遗漏了,无律用笛子勾起傅偏楼的后衣领,回头吩咐道:
“如此,我就带仪景走了。小明,清规托你关照,按外门弟子的用例来,不必看我面子。”
一头雾水的琼光下意识点头应是:“我晓得,长老慢走!”
话音未落,眼前人已不见踪影。
“无律长老……还是这么随心所欲,来无影去无踪的……”琼光嘀咕两句,抬头望向谢征,搓了搓手,“这个,谢道友?”
谢征凝望着殿门外,半晌,才听见似的回道:“嗯。”
他本就冷冷淡淡的,不知是否是错觉,表弟走后,似乎更没人气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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