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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丹朱如丝的墨铺展在红色的床上,娇美的容颜被衬得更加娇艳欲滴,如一朵盛开的娇花,涟涟动人。
君行之气息压下,手指轻轻触摸她娇嫩的脸颊,声音沙哑,“丹朱,这辈子都别离开我。”
祁丹朱垂下眼帘,抱住君行之的肩膀,堵住了他的唇。
她的答案,是一个热情的吻,君行之将她抱紧,热烈而温柔地吻了回去。
烛影摇曳,树影交缠,芙蓉帐内缱绻如春。
九公主成婚翌日,行宫里传言纷纷,听说喜宴上,向来优雅端庄的魏府嫡女喝的烂醉,嘴里嘀嘀咕咕说了不少胡话。
有人细心聆听,才现魏小姐竟然在说,九公主一开始接近驸马是为了四皇子
大家听明白前因后果,心中无不震惊,又觉得恍然大悟,他们以前总觉得九公主忽然对一位书生那么热情有些奇怪,现在全都明白了。
后来这话传到了锦帝的耳朵里,锦帝听过前因后果之后,忍不住轻笑,“这些孩子就喜欢胡闹。”
太监张全在旁边陪笑道“想来九殿下当初确实是抱着玩乐的心态去接近驸马,只是驸马一表人才,殿下才一不小心动了真心,这世间之事真是玄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也难以说清。”
锦帝笑了笑,眉间的郁结褶皱松了不少,心里的那些疑惑也都淡去了。
至于魏家嫡女为何在九公主的婚宴上喝得酩酊大醉,众人心里明白,但谁也不敢多说,毕竟驸马已经成婚,魏家嫡女有再多痴心妄想,也是惘然了。
对于这一切,祁丹朱和君行之一无所知,他们还睡得正香。
屋外的阳光暖融融地照进屋内,床幔轻垂着,屋内寂静而美好,阳光照射在祁丹朱脸上,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渐渐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中觉得手腕有些细微的痒,睁开眼睛望了过去去。
君行之低头轻吻她皓白的手腕,神色虔诚,眼神里满是心疼,连动作都格外轻柔,像怕将她碰碎一样小心翼翼。
祁丹朱心中一软,浅浅地笑了笑,依偎进君行之的怀里,举起手腕看了看。
阳光透过床幔照射在她的手腕上,那里有一道颜色已经浅淡的疤痕。
祁丹朱全身雪白,一身细皮嫩肉,唯独这一处的疤痕格外突兀。
平日她的手腕上总是带着宽厚的金钏,将疤痕牢牢遮挡住,没有人知道那豪华的饰之下藏着怎样的伤痕。
昨夜情动时,她手腕上都是细密的汗珠,手不由自主的垂在床边,金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的手腕上脱落,这道疤痕才显露了出来。
安静了一会儿,祁丹朱看着那道疤痕,低声问“想知道原因吗”
君行之轻抚她的长,声音温柔若水,“想知道,但是如果你不想说,便不要说。”
祁丹朱笑了笑,低声道“等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好。”君行之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祁丹朱抬手摸了摸他眉间的褶皱,轻轻笑了笑,“早就不疼了。”
她说得漫不经心,君行之心里却疼得更加厉害。
他搭在祁丹朱腰间的手慢慢收紧,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两人依偎在一起,静静地躺了许久,待太阳爬上高高的枝头,才终于起床。
祁丹朱在屋内被服侍着沐浴簪花,君行之习惯清晨打套拳,梳洗过后便走了出去。
他穿着驸马的新衣,走过拐角,正碰到迎面而来的祁明长。
祁明长眼底黑沉,看着君行之的目光冰寒阴冷。
君行之脚步微顿,沉眸走过去,看着他道“我听说,你恨丹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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