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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墨套上西裝外套，門被人敲了敲，齊團團的聲音傳來：「褚墨褚墨，你快點出來！」

褚墨皺眉，立刻快步打開房門，見齊團團好好的站在門口，鬆了一口氣：「怎麼了？」

齊團團一隻手拽著脖子上被他弄的亂七八糟的領帶，一張小臉苦惱的皺著：「這個領帶好難弄啊，我弄了半天都沒弄好。」

褚墨伸手，將他的領帶摘下來整理好，低聲說：「我來。」

齊團團看著眉眼認真的褚墨，眨眨眼睛，傻傻的髮型：「奧。」

明明在自己手裡難以制服的領帶，到了褚墨手裡，卻變得格外乖巧聽話，沒一會兒，褚墨就將領帶打好，整理了一下放在齊團團的衣服里。

他抬起頭，問齊團團：「學會了嗎？」

齊團團看著褚墨，傻傻的張了張嘴：「啊？」

褚墨笑了一下：「算了，你也不用學，以後我來。」

齊團團忽然按住他的手，眨巴眼睛看著他，說道：「褚墨，你教我打領帶好不好？」

褚墨笑容一頓，臉色有些不好看：「……我給你打。」

齊團團像是沒看出他不高興，還哼哼著撒嬌：「你教教我嘛，我想學。」

褚墨捏著領帶的手指緊了緊，笑了一下，笑容卻未達眼底，他一點一點的拆開為齊團團打好的領帶：「好，我教你。」

齊團團開心舉手：「好耶，褚墨你真好。」

褚墨抿著唇，沒有說話。

第一次教，他故意加快動作，晃得齊團團眼暈：「哎呀，你弄的太快了，我完全看不清啊。」

褚墨繃著一張臉：「這是正常度，打領帶比較難學，你還是別學了。」

齊團團卻很堅持：「不要，我就要學，你把度放慢一點啊。」

褚墨點頭，咬牙連說了三個好：「好好好……慢點就慢點。」

第二次教，褚墨度果然慢了很多，只不過全程繃著臉，手指捏著領帶，用力到指尖泛白。

可惜齊團團只是目光專注的看著他手裡的領帶，好像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

褚墨眼中露出幾分黯然。

教完之後，齊團團拿著領帶示範了一下，巴巴的問褚墨：「你看，是不是這樣？」

褚墨看了一眼：「不是。」

齊團團又皺眉研究了一會兒，發現跟褚墨打得沒有什麼區別，他生氣的拍了褚墨一下：「你怎麼騙人啊，明明就是這樣弄的。」

褚墨：「那我看錯了。」

「好吧，你眼神怎麼這麼差。」齊團團美滋滋的欣賞了一下自己打好的領帶，戳戳褚墨：「那你快誇誇我。」

褚墨沒說話，他現在心裡難受的要命，夸不出來。

他說以後為齊團團打領帶，換來的卻是齊團團毫不猶豫的拒絕。

對方也許並沒有想過以後。

他就是個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