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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澤的表情根本是控制不住的厭惡和噁心,哪怕陳東甚至沒有過多地表露出自己的喜歡,只是想要更多的了解而已。
淮言覺得自己的臉色大概不太好,以至於被靳澤看了出來:「怎麼了言言,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說著,靳澤忍不住伸出手來撫在他額間,還試圖臉貼臉地感受他額頭的溫度。
在靳澤即將靠上來的那一瞬間,淮言突然猛地伸手推開了他。
他的胸膛因為劇烈的呼吸,而快起伏著,留下靳澤一個人不知所措。
攝像捕捉到了一絲八卦的氣味,提溜著攝像機往這邊跑,又被靳澤一個眼神給嚇跑了。
沒有了旁人,淮言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一些。
「怎麼了言言?」靳澤有些不明所以,伸出手來撫了撫對方的頭髮。
淮言這次沒再推開他,「哥哥,我就是覺得我們倆的距離是不是有點太近了……」
他說話支支吾吾,詞句都黏在了一起。靳澤卻一下就聽清楚了,他撫著淮言頭髮的手猛地一頓,很快被他調整過來,手上不自覺用了些力。
「言言說什麼呢?我們不是一直這樣嗎?」
因為今天的任務對體力要求比較大,因此靳澤今天沒帶那副金絲眼鏡,而是換了一副隱形。
此時那雙眼睛折射著柔和的陽光,像是被撒進了一把碎金子般發著亮。
淮言被他盯得臉紅,只能有些刻意地將頭偏向了一邊。
他們以前是一直這樣沒錯,但那時候他還沒意識到自己對靳澤的依賴和信任是出於喜歡。
他當時只是將人當成一個知心大哥哥。
但現在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喜歡靳澤的,不是弟弟對哥哥的那種喜歡,而是情人之間的愛,是想和他過一輩子的那種。
固然對方和他不經意間觸碰都足夠他開心很久,但今天靳澤對陳東說的話都還歷歷在目。
萬一有一天,他在靳澤觸碰下忍不住親吻了他呢,萬一有一天他忍不住脫口而出那句喜歡呢?
淮言捫心自問無法忍受靳澤對他的厭惡和噁心,哪怕想想他都覺得遍體發寒。
他的聲音小小的,悶悶的:「可是我們現在已經被人誤會了。」
靳澤聞言輕笑了一聲,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別人不知道我和言言的關係,言言是陪著哥哥長大的,這是我們從小的相處方法……」他捧著淮言的臉端起來,「言言難道要為了別人的幾句話,就疏遠哥哥嗎?」
他說著說著,語氣里都是委屈:「言言難道還要再躲哥哥四年嗎?」
光是靳澤提到了那四年,淮言的心就軟了一半,更別說靳澤臉上毫不掩飾的難過。
淮言幾乎瞬間就選擇了否認,慌亂地擺著手:「不是,不是的……我,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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