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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止从推开的门进来,他拿起来药包便和两人道别,“既然病已经瞧好了,那我先回去了,家中还有人在等我。”
“好。”许知久点头应着。
但是他们的相处模式疏离陌生,泾渭分明的距离,并不熟稔,眼神交流也少得可怜。
遇止和她简单的颔首就回去了。
姜眠默默思索与昨日遇止的态度,但终归是相处太少,她暂且察觉不出问题所在。
“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来了位新夫子,所以我的排课调整了下。”
她话音刚落,便隐约察觉到面前人与寻常有所不同。
脸上敷着薄粉,难看出差异,锁骨脖颈处因伤口裂开的少部分瑕疵难寻踪迹,唇瓣朱砂混着瑰色的白亮,新绽开的芍药花瓣便是这种色调。
不是单纯的红,上面覆着一层透明蜜膏,这种程度的胭脂水粉只有繁华的京城才有。
姜眠想起来之前带的包裹。
许知久现在用的应该是许家新捎来的妆奁,能在这么落后的生产设备下得到这样漂亮的水粉,许府更加得罪不起了。
原主是怎么敢打人的?
就不怕许知久去告状吗?
离奇,毕竟如果她是许知久,她指定是要告状,还是要告到衙门对簿公堂的程度,还要尽最大限度地让自家人将人打残才对。
于是姜眠视线从一开始的戒备变成了看傻白甜的模样,她道:“你的病看着是好些了,这段时间可以做点别的事情。”
“妻主是想要我做什么?”
许知久放下手里的杯具,抬头露出粉饰过后的脸颊,眼睫晃动,“可是妻主,我的手才上了药,现在不太方便去淘米。”
说着他还略显无辜地摊开了手心。
露出肉的几处伤口被直截了当抹着褐色的药水,冰凉黏腻啖食在血肉之上,贪婪粗暴。
肉眼可见的疼痛感钻进大脑。
是疯了吗?用这种涂药手法,简直是常人不能匹及的手段。
不过实话实说,许知久被虐待这么久,精神状态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是买了药膏吗?”
她避开观察对方掌心,移动视线在那些药瓶之上,从中准确地识别到了药膏,瓶口并没有开过。
许知久道:“用药膏,怎么能记住?况且好太快的话,会担心妻主难过。”
她难过个鬼。
姜眠腹议,但转念一想对方维持表象的友谊那帮忙的可能性也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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