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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地铺边的位置:“药就在那里,如果不够用你和我说,明天我回来给你买。”
许知久下意识将手往后藏了藏,摇头:“不用药也没关系,让妻主破费了。”
姜眠:?
再装绿茶信不信她动手?
她扯了扯唇瓣,反击的弯眸道:“不客气,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对你好是应该的,我的钱不给你用给谁用。”
看谁先恶心死谁。
“不过既然你这么感谢,那就把伤养好,以后我们再谈和离的事情也可以。”
姜眠不想和对方住在同一屋檐下,但也不想被许家讨伐,所以只能等许知久把伤养好后再和离分开。
“……和离?”
许知久心口停滞一瞬,眸子的神色愈发迷茫:“是我哪里做错了吗?妻主为何要……”
突然想起来什么,他咬紧唇瓣避开对面的视线,“当初嫁给妻主时,妻主答应过我,那种事情应该循序渐进,不会强迫我的。”
什么那种事情?
姜眠后知后觉领会了他的意思。
她轻挑起眉梢,语气揶揄:“那总不能这么久,我们一点亲近都不许吧?”
对面的人居然显而易见地无措起来。
像是平日里不接触外人的内阁公子被地痞流氓给随意调戏了,偏生他还不明状况嫁了过来,这下是连躲都躲不开。
姜眠心头溢出来奇怪的情绪,都说到这份上了,这黑莲花还能继续忍下去不怼她?
“妻主今日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许知久往后退了一步。
尽管对妻主的看法改善了,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可以下一步地亲近。
“算了,你先休息吧。”
姜眠没再继续和他闹了,重新整理好可用的书籍,然后在新买的纸张上记下来自己缺少的诗经和策论。
避开这个话题后,许知久松了一口气,他在地铺上坐了下去,这才意识到垫子下加了几层被褥。
轻抬起眼睫,少女正忙着清理屉子里的书,与他的视线交错。
“东西已经找好了,不会再吵到你,睡吧。”
被捕捉到偷看的许知久忙侧开眸子,下意识应了句:“嗯。”
心头莫名升起些许的紧张。
这在往常并不多见。
这样的相处模式大概只有婚前是这样,婚后的日子过得有些浑浑噩噩,以至于他有时间也会怀疑是不是他太过一意孤行了。
他身上的药逐渐开始起作用,就连躺下入睡都变得轻松了些。
再等到他醒来已经天黑,光影的源头是一根崭新的蜡烛,上面的火光摇曳,在屏风上映照着对方的身影。
屏风……?
是之前他刚嫁进来时买的屏风,只可惜后面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受了损,之后他又搬到了厨房休息,所以就没有在意这屏风的去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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