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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你疯了吗？你不要命了！」

她平静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我都是为了你。」

现在我终于知道，沈清然和愉妃的交易到底是什么了。

三皇子是皇后的儿子，是太子路上最大的绊脚石，而愉妃又是太子的生母，她知道沈清然是现代人，又是学理工科的，想要不知不觉的杀死一个人还不被这群古代人察觉太容易了。

「所以你能这么快就晋升为大宫女，都是因为你在替愉妃办事？」

我问道。

「不，我是在替太子办事。」

沈清然依旧是那么波澜不惊。

「你为什么替太子办事？你替愉妃办事我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是太子？」

沈清然在我的面前拉开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既然我们已经决定不回去了，那就要争取在这个时代过得最好，太子未来登基，我为他办事才能给我们俩博得一个最好的生活。」

那句没有说出口的训斥，终于被我狠狠的摔在了她面前。

「你接受过高等教育，不是让你在这里草菅人命的！太子和三皇子怎么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学的知识是为了让你在这个时代悄无声息的杀人吗！」

「我草菅人命？那你替三皇子杀人的时候就不是草菅人命了吗！」沈清然第一次恶狠狠的打断我。

「那是他们该杀！」我吼道。

「因为你是三皇子的人，所以你以为他们该杀，我们只是立场不同，你我做的事没有区别。」

我声嘶力竭。

「不一样！我已经替三皇子杀了这么多人了，若是太子继位你觉得他能放过你我吗？三皇子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替他杀那最后一个人，他就放我们走，我们......」

「别天真了令仪，他从来都没想放过你。你杀得那个人是太子的心腹，如果我不杀了三皇子，你明天就会被长春宫的暗卫溺死在井里，是我保全了你。」

这是我第一次见沈清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是我让你摆脱了暗卫的身份，以后能堂堂正正的站在阳光下，我有什么错！」

这些话好像一直憋在她的心里，今天终于一吐为快。

「清然，你变了。我们是受过义务教育的......」

「别跟我提什么义务教育了！我们回不去，在这什么教育在一个宫女身上都没有用，只有向上爬才有人看到你的学识和能力，不然就是贱命一条。」

我突然像是被劈头盖脸的浇了一盆冷水，曾经那个与我相依为命，会为了别人仗义执言，会在我杀人以后为我心理疏导的沈清然已经不在了，现在的她已经完全被时代同化。

现在的她，是长春宫掌事宫女沈清然。

在我们相依为命的第三年，我与沈清然，彻底决裂了。

6.

三皇子死后没多久，我就收到了六皇子像我抛来的橄榄枝。

他是舒妃所生，可惜舒妃去的早，只留他一个人在宫里。

我原本不想再参与朝堂上的纷争，对我来说现在三皇子已死，无论谁登基对我来说都一样。

可是六皇子不同，他的身上有一种时代的割裂感。

「你快起来，不必跪我，你我虽是主仆，可我觉得人与人之间并无大不同，我不过是投胎的时候幸运了一些。」

他为人和善，对下人极好，不同于愉妃对下人再好也是主仆分明，可他却一直将人人平等挂在嘴边，不许我们跪他。

我也曾旁敲侧击的试探过几次他是否也是穿越而来的人，可是都失败了。

以前浣衣局的几个小丫鬟偷偷告诉我，这些都是舒妃在世时教的，六皇子是个孝顺的孩子，将舒妃教的话都记在心里。

我与沈清然不一样，她想留下来那就辅佐一位帝王为自己保驾护航，而我既然留下来了，那我想改变这个时代，想让它提前进入新的时代。

而六皇子，就是我挑中的新时代最好的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