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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菜里有中药?”
程澈点点头,有些紧张道,“面汤里有,怎么了?苦吗?”
“啊,只是有点”许之卿说,“我以为是我嘴苦。你生病了?”
“不是”程澈说,起身将许之卿那碗面换了,又盛了一碗清水的。许之卿想制止他,“诶,不用换”
没有他动作快,再放到他面前的面吃起来就没了苦味。
“我没生病”程澈说,“研究研究药膳,养胃的”
程澈看起来不太高兴,自顾喃喃着:“但还是不成功”
“没有没有,已经很好了,我吃着很好吃!”许之卿说。
“不用安慰我,快吃吧,吃完还有事请你帮忙呢”
“哦好”
“请我帮忙看电影啊?”
程澈拍了拍身边的座位,仰头无辜着看他,“很难实现的请求吗?”
“”许之卿坐下,“不难,过于简单了”
彩蛋:
电话那头一道睿智温和的女声说:“我的建议是,带他来见我。单听你的描述是不能确定的”
程澈:“我已经说的很详尽了,我不想刺激他,更不想伤害他,任何可能会给他造成伤害的因素都不能有”
“我知道,我也理解。但心理医学是一门很庞杂的科学,我需要通过观察他的行为和反应来作出判断,更有深藏在内心深处的伤痕,不通过几次深层次的沟通是没办法了解的,或者你先给他做几个调查问卷?毕竟,抑郁和抑郁情绪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
程澈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压不住烦躁:“我只想知道解决方法”
心理医生:“不了解问题,哪里找得到解决方法呢?简言之,我们无法确定他手上的伤疤是由于他自己严重的自我伤害行为造成的,对吗?也许是他做过会伤手的工作,甚至是有警惕性的行为、规范过的认错态度,以及对事物变化反应较弱、胃病,都是你自己判断出来的,不能作为病理参考”
“不会有错的”程澈将头埋进膝盖,整个人蜷缩着,声音发闷,“从见第一面我就应该察觉他不对劲的,我发现太晚了我怎么告诉他?难道要告诉他,你生病了,需要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太荒唐了”
“假如是你草木皆兵也未可知,我知道你的观察向来很犀利,但当一个人情感站在理智上方的时候,很难保证判断的正确性”那道女声仍然精锐,保持着匀速语调,平静的分析着,“你应该知道脱敏治疗吧,要找出痛苦源头,如果连你都帮助他蒙蔽自己,也许当下是好的,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以后呢,你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呢,你每时每刻都能在吗?当痛苦有一天不能被糖衣包裹住,全面爆发了,你阻止的了吗?是的,程澈,你在意他,看重他,不想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可是照目前的状况来看,伤害早就发生了,心口插着刀呢,你就是再小心的往上面铺一层绵被,也压不住血,治不了伤,也许会被闷发溃烂”
长久的沉默中,程澈泄气般开口:“你什么时候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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