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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准虽然陪着乐乐,心思却在客厅。
听刚刚的动静,他们肯定动手了吧。
也不知道宁杭和章殊然能不能打得过虞兴凡,虞兴凡一看就是个不要命的角色,宁杭和章殊然又是柔柔弱弱的,说不定加起来都打不过。
时准心中急切,但这种情况他又不能将乐乐一个人放在房间,更不能带着她一起出去,万一看到什么血腥场面,那可是一辈子的阴影。
直到外面归于平静,宁杭叫了他们,时准才敢带着乐乐出去。
客厅一片狼藉,沙发东倒西歪,一旁的八斗柜倒在地上,摆着的东西全都掉了出来。
章殊然正拿着扫把清理地上的碎瓷片。
乐乐站在一旁:“爸爸。”
章殊然冲他笑了笑;“有两个叔叔保护爸爸,爸爸没事,乐乐,爸爸要打扫卫生,你回房间玩好不好?”
乐乐懂事的回了房间。
时准立即来到宁杭深,扯着他的衣服要看。
宁杭按住他的手;“哥哥,要看回家看,这里不方便。”
时准瞪了他一眼:“瞎想什么呢,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宁杭松了手,任由眼前的人扯开衬衫将他的上半身看了个遍。
时准也知道有人在场,就解开上面的两枚扣子,扯着宁杭的衣服伸头往里面看。
还好没看到什么淤青。
随后,他的目光又到了宁杭下半身。
宁杭赶紧将人按在沙发上:“我真没事,回去再给哥哥看。”
时准稍微放下心,接着看向章殊然:“你没事吧。”
章殊然机械似的拖着地,摇头说:“我没事。”
宁杭说道:“有事的是虞兴凡。”
“刚刚虞兴凡发了脾气,将这里一通打砸,还想强行带章殊然走,我拦住他,他想对我动手,没想到章殊然一花瓶砸他头上了。”
宁杭对章殊然抬了抬下巴:“刚刚那一下,虞兴凡挺受伤的,捂着伤口走了。”
这里的受伤不止是头,还有心。
时准激动的鼓起掌来:“章殊然,够男人!”
能鼓起勇气对抗欺凌自己的人真的很不容易,很多被欺负过的人留下一辈子阴影,甚至听到施暴者的名字都会颤抖不止,更别说是反抗了。
那个地方已经干净,章殊然却又扫了几遍。
“刚刚我的手也在抖,但我不想再被他控制着了,你说的对,我是章殊然,而不是阴沟里生活的老鼠,做错事的从来不是我。”
时准感到欣慰,章殊然能这么想很不容易。
三人收拾到天黑,才一同下楼,开车来了时准的住处。
幸好时准的房子还有空房间,将章殊然和乐乐安顿好后,宁杭把晚饭也做好了。
餐桌上,时准想了半天,还是说道:“根据你说的,虞兴凡的家族也挺厉害的,他手里还有你那些照片和视频,我想着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直接毁了那些照片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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