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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夫妻知不知道她把你带走?”
“然后我们就一直在阳县住,直到现在。”
“纪南亭,回答我的问题。”
“知道知道知道!!!”纪南亭终于被迫把视线转向牟莉,“你真的很烦!”
牟莉盯着她,多年的刑警经验让她早练就一双锐利的眼。纪南亭在她的注视下逐渐散去脾气,腰一点点弯下来,语气也发软:“……应该知道吗……”
她的腰还在往下弯,头也跟着跌下去,额头碰在小桌板上,纪南亭弱弱的说:“……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知道呀……”
牟莉听到一声轻轻的抽泣,她的两手捏住笔的头和尾端,转了两圈后又让它恢复头尾摆正的原样。
“纪南亭,你该说真相。”
牟莉·不同
车子在纪南亭家楼下停稳时,已经是晚上七点。
牟莉带纪南亭吃了晚饭,是警局边上的馄饨店。
馄饨是纪南亭点的,荠菜肉馅,一个个都像元宝那么圆滚滚的。馄饨端上来,纪南亭就埋头猛吃,眼也不抬,也不和牟莉说一句话。
牟莉坐在她对面,看她吃的狼吞虎咽也放弃搭话,埋头吃自己碗里的面条。
等到两人都吃光了自己碗里的食物,牟莉先站起来,纪南亭紧随其后。
纪南亭家住在胜利广场的边上,是一栋老式的住宅楼。不过七点钟,纪南亭家附近便晚的像是凌晨,周围既没有摊贩,也没有散步的人,安静的像是一座坏了的钟。
纪南亭下了车,在楼道里重重的跺了两下脚,楼道里还是黑黢黢的。牟莉也跟着下车,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我送你上去吧。”
“不要。”纪南亭拒绝的很干脆,向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我也有。”
“那你到家了给我闪个灯吧。”牟莉退步,靠到车旁。
纪南亭耸耸肩,打着手电筒进了楼道。
七月末的阳县很热,晚风吹到人身上都是温的。
纪南亭家附近的路灯不多,黑暗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橙黄色灯光是主色调。
牟莉的脸被手电筒的白光笼罩,她抬起头,眯起眼睛,冲着看不清的纪南亭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看到。
白光熄灭了,牟莉的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短暂的看到一片深红。她使劲眨一眨眼睛,挤出两滴生理性眼泪。
等到眼睛恢复的差不多了,她重新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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