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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二愣的选择（第2页）

那人边哭边骂不久也打起呼噜！

长宫玉一脸黑线！

一夜到天明。

少年醒来天已大亮，感觉从未睡的如此舒畅。起身环视向着那道倩影道谢！

长宫玉此时头戴白色笠帽、面遮白色纱巾。全身上下只能看到眼睛。

这一双眼睛就让少年看呆了。柳叶眉、凤丹眼还有那份凡脱俗的气韵。一个在尘世摸爬滚打的少年，何时见过这等人物！当下就要跪拜。

长宫玉一抬手止住少年朱唇轻启说道“相逢是缘，救你不过举手之劳！不必太过在意。你吃点东西。待会我送你们出了树林。”说着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糕点抛向少年。

“啊…………..”

带狗的中年人也醒来，伸了个大懒腰。打个夸张的哈欠。然后恶狠狠的看了眼少年。不过那一脸的眼屎鼻涕和狗子唾液的污渍让少年不但不害怕，反而非常想笑。得忍着毕竟挺对不起人家的。中年大叔哼了一声带着狗子走向潭边洗漱起来，却是看都没看长宫玉一眼。洗完居然和狗子一起对着潭水小解。

看来他们不是第一回这样干了。

长宫玉俏脸一红。轻道一声“粗鄙之徒。”当即迎风遁走。

“诶诶，仙子….”

少年起身呼唤。可是那一袭白衣已消失在山林。

“缘尽于此，两不相欠！”

只有这飘渺空灵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别看了，呆瓜，早没影了。现在该算算我们的帐了！”中年大叔带着大狗一脸坏笑的向少年走来。

“对不起，我开始以为那是两个土堆…..”

“对不起有用那还要警察干嘛？说家里几口人几亩地几头牛？快说”

“什么是警察？我家就我一个人，没地更没牛。”

“穷逼？孤儿穷逼？骗我是吧？想赖账？和我耍流氓你够资格吗？”

中年大叔抓着少年的衣服大吼。

“真的，十年前临海国战乱，我老家就在边境不远的牛家村，父亲参军战死，母亲死在逃难的路上。我被东边不远的朱大户收留，给他做了十年苦力，昨夜就是不想再做苦力才逃的，然后才不小心撞到你！”

少年用进乎崩溃的声音叙述着。这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他的心就想过山车一样，从兴奋到害怕到幸喜到绝望……每当他感觉要结束的时候老天又给他安排了一条新的路。可是每一条路都很陌生。他只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他现在真的有点后悔逃了。他感觉眼前这个中年大叔比朱大户可怕的多。外面的世界确实有美好的东西。但也有真正的魔鬼。自己这样的普通人即使自由了，又能拥有多少美好呢？

“牛家村？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小时候皮，爸妈就先给我起了个乳名叫牛皮子。后来他们死了，到了朱大户家他们叫同村的一个大哥大牛，叫我二牛！”

“二牛，牛皮。好名字！”

中年大叔居然认真的说，然后便搓着下巴绕着少年打量起来。

“大叔您怎么称呼呢？”

“我排行老二，二愣。”

“那您为什么叫这条狗老大？”

“你傻逼吗？他排行第一，当然是老大。你站着别乱动，我有事和老大商量。”

大叔带着狗子站远商量起来，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少年。不多时狗子回来，绕着少年转一圈用力的嗅了嗅，然后人立起来舔了一下少年的脸。

“好，就你了。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