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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期间,李老带老婆和孙子去澜沧县玩去了,五号才回来勐根。他回来的时候打电话问我:“小张,老达保今天还有表演吗?”
我回答说:“有,下午四点半,还有最后一场。”
李老又问我:“你要去不?我们一起去看看。
我想了想说:“行,我前两天去过两次了,你们要去,我给你们带路,我熟得很。
李老说:“好,你一会来我住的地方,我们开车过去。”
我们走到葫芦广场,收门票的已经认识我了,把我放了进去,李老和他老婆被收门票的拦住了,我回过头很平静地对收门票的说:“他们也是勐根小学的老师。收门票的才又把李老他们放进去,估计那时候收门票的心里在想,勐根小学怎么那么多老师?
表演还没开始,李老他们找个位置坐在台下等,我对表演兴趣不大,因为看了很多次,再美的东西,看多了也就那样。我到寨子里四处转,一边走,一边思考老达保的未来走向。这时五年级班的班长李思娴见了我,叫我去她家里坐,我走进去,在她们家坐了一会。李思娴又出去叫班里的几个同学来她家找我玩,她们的屋子一楼四周都是空的,周围用大圆木撑着,中间有走上二楼的楼梯,二楼很黑,基几乎见不到光,屋顶不高,进里面会显得压抑。我问李思娴:“你们住着会感觉压抑吗?“李思娴说:“习惯了,还好。”
我又问:“为什么不考虑建楼房?”
李思娴答:“好像国家不让建。”又说:“表演要开领了,我们要去准备了,老师你跟我们一起去看我们表演。”
我说:“好,我去给你们加油。”
我们一起返回葫芦广场,他们一群孩子上舞台演唱《快乐拉祜》,我在台下找了个凳子坐在李老他们旁边,又跟他们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演出,期间大佛爷打电话问我晚上要不要去寺庙吃饭?我猜晚上李老他们可能要叫我一起吃饭,跟大佛爷说让他先吃,不用管我。
看完表演,李老开车带我们回到他的任处,没说要一起吃饭。我和他们聊了几句,就回自己住处去了。回到住处泡了一碗方便面吃,吃完一直躺在沙上呆。
第二天上午,赵校长又通知老师们去开会,李老没去。开会的时候李老打电话给我说:小张,晚上请你吃个饭。”
我说:“好的。”
李老又补充说道:“本来昨天我老婆就说要你和我们一起吃饭,昨天我没买菜,饭也不够,就没好意思叫你一起吃,今天我们去买菜,晚上你六点左右过来。李老的老婆我叫她师母,因对我把李老看作是我的老师。李老经常指出我作品的不足和鼓的我继续加油、当然他也从不在啬对我的赞美。师母很喜欢拍照分享生活,吃饭前先拍个照个朋友圈纪念一下,活得很现代。
吃饭就我和他们一家人,师母不喝酒,她把孙子“喂饱了,自己再随便吃了一点,带孙子去屋外画玩,剩我和李老在屋里喝酒说活。
李老说:“小张,你那个工资的事,我听赵校长说了,当时我很生气。”
我说:“没事,不是什么大事。”
李老说:“我已经帮你争取回来了,中学校长让我跟你说一下,你的工资还是一千七一个月,不是一千五了。
我有点意外:“真的吗?那就太感谢了。”
李老说:“当时我听赵校长说他们克扣你工资,赵校长跟你说的一千七、他们来就给你扣了两百,我立马给中学校长打电话让他来找我一趟把你工资的事说清楚。
我很好奇,问李老:“他怎么说?”
李老说:“他说他现在有点事,等忙完了再来找我,我命令他立马把你的事情给我处理一下。”
我问:“他又怎么说?”
李老说:“他立马跟我说,让我告诉你,你的工资还是一千七不变了。
我一听,居然就是一句话的事,当时感觉被中学校长欺负了,我心里骂道:他妈的,狗东西,欺负我老实,不是人。我心里很感谢李老,对端起酒杯敬了他一个,对他说:“其实我不太在乎那两百元钱,我很感谢赵校长能给我这个教书的机会,就算没有工资我也会很愿意留下教书,我来这本意就不是为了钱。但是尽管如此,我依然很感动您能帮我这个忙,对于您来说,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对我来说,两百块钱意义重大,我又被狠狠地上了一课。”又说:“我虽然不是以难钱为目的,但生活确实需要钱,不满您说,我现在手上还有一百多块钱,要不是寺庙大佛爷给我口饭吃,我怕到现在吃泡面的钱都没有了。”
李老说:“你是个聪明人,但聪明人生活也得需要钱,多两百就能抵你的房租了。”
我说:“是的,感谢,感谢。”
李老又问我:“你对老达保的演出有什么看法?”
我说:“看多了,也就那样了。”
李老说:“你写的老达保日记里说他们失去了音乐的本真,已经沦为了挣钱的工具,我昨天看完深有同感,他们的音乐没有太多感情,一遍遍重复地表演,从表情到眼神都已经麻木了。“”
我说:“没有创新就像一坛死水,但他们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们忙着挣钱,毕竟改变就意味着压力和痛苦、他们已经赢了,毕竟不是谁都可以靠手艺吃饭。”
......
我们喝了口酒、吃几口菜。李老说:“过两天二更电视台的要来对学校对我进行采访,到时候也可能要采访采访你。”
我不喜欢被采访,对李老说:李老您是大人物,采访你是应该的,我就算了,无足轻重,我也不喜欢被采访。“
李老说:“年轻人,不要总是妄自菲薄,像你这样有思想,敢作为的大学生不多见,也很难得了。”
我低着头说:“哪里,像我这样的一大把,我要走的路还长。”
李老说:“不说那么多了,喝酒,吃菜。”
我说:“好,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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