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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双面（第2页）

直到陌匀袭击另一个人，傀儡的视角可能看不清那个人是怎么死的，但离得更近的真正的杨言明却能清晰所见。

他非常明白地看到了，陌匀的第一下因为受了力道并未造成那人的死亡，反而是在那人挣扎中倒地，不知因为什么触了杨言明埋在他体内的炸弹，导致了他的暴毙。

也就是这一个小插曲，使得杨言明对自己炸弹的“安全性”产生了怀疑，所以在缚行鬼苏醒时，他一反常态地操纵了傀儡离开，以防尖刺刺穿傀儡本体之后可能同样造成的提前引爆。

而现在，在自己把握冯清等人的底牌已失后，他优先考虑的就是以失去一个傀儡的代价撤退，敌众我寡之下，已然失去了纠缠的意义。

爆炸的巨响同样传到了陌匀这边，尽管距离稍远，但陌匀还是大致能猜到生了什么，所以在第二声爆炸响起之时，他先一步抓起脚边不远处的黯淡的匕。

在拿到匕的瞬间，眼前出现了一个瞄准图案的光标，只要在匕射前预先设定好预落点位置，无论怎么甩出匕都会抵达那个落点。

当然在过程中也可以更改落点，只不过范围缩小到“必经路径”和后续“惯性路径”中的某个点。

蒋余在砍断柱子之后难以继续操纵匕飞回来，就索性让它落在了陌匀的附近。

陌匀拿起匕的同时，使用权暂时移交，他操纵着匕对着预备逃逸的杨言明甩去。

杨言明的表情虽然难看，可也不曾慌乱，他又用了一次的“交换”。

这次替代匕而来的，是蒋余本人！

与第一次被交换不同，这次的蒋余已有所准备，眨眼的间隙中，他已重新锁定了缚行鬼的位置。

于此，目睹了被击飞受了重伤的冯清，和紧随而来的巨大身影。

纪函被剩余的尖刺纠缠，难以找到射子弹的好位置；蒋余的匕刚被交换，正在赶来的路上；冯清和陌匀的能力都属于辅助技能……

也就是说，眼前的情况俨然如同死局。

脑海中的思绪剧烈交错着，但他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到这一切。

短暂的空白后，蒋余选择了主动转移视线。

于是，在陌匀无声地注视下，缚行鬼的身影在闪身间，就到达了蒋余的身后。

手臂毫不停歇地继续挥下进程，带着气流的锐利锋芒斩来，就在距离蒋余躯体的最后一刻，它的身影再度消失。

他出现在了蒋余最开始的位置，刀光披落，鲜血飞溅的场面未再上演，它径直穿过那副本就略带透明的躯壳，“蒋余”消失了。

蒋余还没来得及对眼前的一幕做出反应，就下意识地寻找着缚行鬼的位置，在视线扫过冯清时，他又惊讶地现，冯清此时的躯壳呈现虚化的状态。

“你们……”

蒋余只来得及出疑问，大脑因为大量新信息灌入而陷入了停滞。

不远处，受重伤的冯清撑着身子缓缓站起，她没看向蒋余，亦没对谁表示谢意，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她遥遥看着陌匀。

目光中，酝酿着几近破碎的震惊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