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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不合格，便用戒尺惩戒手心。

  就是靠着这三板斧，他的学生，比远处几个村秀才的学生都多，因为孩子记得住，有成效，口口相传后，父母都愿意把孩子送过来。

  反正不为考科举，就为了孩子不当睁眼瞎，识得几个字，会写自己的名字就好。

  虎头刚刚气得火冒三丈，这会儿陡然一下面对威严的赵夫子，冷不丁觉得脑子都有点不太听自己使唤。

  作为村长的孙子，和顾璋一样，是在村学堂时间最久的学生。

  这会儿也被抽背千字文，还是从中间开始背。

  “化被草木，赖及万方，盖此身……盖此身……”

  第一句赵夫子引导，虎头跟着重复还顺利，可到了第二句就卡壳了。

  “盖此身，”虎头越着急，就越想不起来后面是什么。

  明明他会背的！

  都怪臭石头！

  他愤愤瞪向顾璋。

  顾璋正好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接收到他试图用眼神刀人的目光，顾璋乐不可支，小老虎这么容易就被逗炸毛？

  如果他现在给顺顺毛，会是什么反应？

  于是，顾璋对上那道气呼呼的怒瞪，笑着冲虎头眨眨眼，然后手上比划了一个四的手势，手掌撑开，又比划了一个五的手势。

  虎头被提醒，立马接上：“盖此身，四大五常……”

  等虎头保住今日份手心，安全地坐下来之后，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他那么凶的瞪小石头，小石头竟然好心提醒他？还冲他笑！

  虎头有些恍惚，觉得他会不会是做梦了？

  虎头悄悄掐了一下自己肚子上软乎乎的肉，脸立马皱成一团，疼！

  不是梦，小石头真的帮他了。

  意识到这一点，虎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是不是对小石头太凶了？

  学生之间这点小动作，根本瞒不过赵夫子的眼睛。

  他将目光转向顾璋：“你来。”

  顾璋才被点起来，虎头瞬间坐直身体。

  小石头养身体这么多天，肯定没时间温书，他要被打手板了！

  小石头救了他，还因为提醒他被夫子盯上，他不能眼看着小石头被打手心。

  虎头这么一想，顿时握紧手里的书，紧张地看向顾璋。

  看样子，是打算随时提醒。

  顾璋余光瞧见虎头这副紧张担心又害怕的小模样，心情颇好。

  “天地玄黄、宇宙……”

  顾璋熟练的背起来，时不时故意卡顿，余光就能看到虎头紧张兮兮地看向夫子，又抓耳挠腮的想提示。

  但顾璋停的地方，恰好都是没那么好提示的句子。

  愁得虎头把头都抓掉了好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