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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辞川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刷”得一下站了起来，“你知道实验记录都放在哪里吗？”

谢时晏怔了怔，“知道是知道——”

“带我去！”陈辞川言简意赅地命令道。

谢时晏一脸疑惑，但陈辞川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便应允地点点头，“跟我来。”

没一会儿，两个人就来到了资料室。

谢时晏虽然知道那些实验记录的一手稿和备份都在资料室，但这还是他头一次进来。

他看着陈辞川每个书架挨排找的身影，终是叹了一口气，“陈辞川。”

“嗯？”陈辞川扭过头，疑惑地看向谢时晏。

“我治不好也没事。”谢时晏低垂着眼帘，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认真的。”

“我想治好你也是认真的。”陈辞川深邃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可是他的口吻却异常坚定，“你没发现吗，你的发作已经越来越频繁了，我不想你被同化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谢时晏，我也不想你死，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也一定是由我来杀死你。”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流转着，谢时晏的唇边倏地露出一声轻笑，他从来没办法阻止陈辞川的决定，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陈辞川永远抱有着最坚定的信念。

尽管希望渺茫，可谢时晏还是开心的，至少有这么一刻，陈辞川的心，是在自己这里。

谢时晏摇了摇头，笑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先自杀。”

他不容许他的神祇背上名叫“杀戮”的罪名，他的陈辞川，就应该一直都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陈辞川扭过头去，继续翻找着实验记录，终于，他的目光定格在一本叫做《s级实验体与gtton病毒》的文件上，他的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地将它抽了出去来，丢给谢时晏，“这本拿着，我再去找找其他的。”

说罢，又钻入了另一个书架，三个小时之后，谢时晏的怀里，已经抱了厚厚的五沓子文件夹。

“完事儿，我们回去吧。”陈辞川满意地点点头，刚说完，他的目光一顿，快速地扫过那一本《联合实验室员工登记簿》，随即移开了目光。

“怎么了，看到什么了？”察觉到陈辞川的犹豫，谢时晏问道。

“没什么。”陈辞川笑了笑，“我们走。”

员工登记簿吗？

陈辞川突然想起来了在谢时晏心里的那一位白月光实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