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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时要打点关系，一些“管事的”会有意无意透露下自己的喜好，他记下了，找机会将礼物送过去，事情就好办了。本来么，上次他得罪了许开来，对方不找他要点赔偿，他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啊！

戴震自以为明白了阿信的意思，很上道地顺着他的话说：“那我现在就带您去买？”

阿信摇头：“不必了，我现在要先回家，你告诉我哪里买就好。”

带他去买还不要？戴震一时又有些摸不清阿信的想法。突然，他看到阿信拿起他放在驾座上的手机摆弄，立刻“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

“您要是不嫌弃，我这架苹果就先送你用好了，也才刚买没两天，还新。”

许开来拒绝：“不用。”

戴震狗腿地笑：“我其实一直都很想送点什么东西给你们表表心意。现在想想我那时真不是东西，居然对你们做出那么过分的事，你们还肯原谅我，我心里感激，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您要是不接受，我这心里啊肯定不好受……”

许开来被他的“表白”搞得一阵恶心肉麻。阿信倒无所谓，在他看来，这些150年前的电子产品都不算什么好东西，收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是对方上赶着要送。

戴震见阿信同意收下他的贿赂，原本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根据他的经验，只要对方肯收礼，凡事都好办，要是遇到那种不收礼的，那事情多半就棘手了。黑道混久了，他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用利益来衡量。

阿信坐在副驾上，观察戴震开车。他一心想和南城比，南城有车，他自然也要有车。他看了一会，加上网上找来的操作技巧，自己琢磨片刻，也就懂得怎么开了。

“你下来，车借我开会。”阿信命令戴震。

戴震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但他不敢有异议，还是老实的将车停在路边，让阿信来开。

系好安全带，踩离合器，挂档……顺利上路。他不像人类，一般新手第一次上路会紧张，手忙脚乱，甚至流汗，但这些情绪阿信完全没有，他就像个熟练的老手，离合器和油门协调的恰到好处，左右脚配合灵活，方向盘打得分毫不差，一路顺顺当当开回家，全程还是匀速！

许开来还以为阿信本身自带开车程序，根本没想到他也是临时学的。

下了车，阿信拍拍戴震的肩膀：“今天谢了，你的车不错！”

戴震立刻白了脸。

刚才阿信说他的手机好，他把手机送了。

现在阿信说他的车好……

戴震哭丧着脸：“老大，我的车其实一点也不好！”

阿信又扫了他的别克车一眼，真心地赞道：“确实不错。”

戴震内心疯狂地咆哮：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你看上点别的不行吗？非要看上老子的爱车！

直到阿信和许开来上了电梯，戴震还立在原地纠结：尼玛这车到底是送还是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