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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对吧。&rdo;何言回忆道，&ldo;先前对你说，我和同学去过一次厦门，就那么巧地看见你和你前任……当时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心里反而有一点如释重负。可是后来大三那年夏天我把腿摔断了，你在家照顾我一整个夏天，我才有点意识到自己的真实感觉。&rdo;

&ldo;哦……&rdo;梁译川点点头，&ldo;我记得。&rdo;

那个夏天的确有点变味，但也有点戛然而止。

何言说：&ldo;有一天我们两人在我家里吃饭，你拿着盘子站在我旁边，我就觉得‐‐&rdo;

&ldo;觉得什么？&rdo;

&ldo;觉得……&rdo;何言用手捏了捏太阳穴，像是在找一个合适的词，&ldo;觉得有一束光照在我身上。不，也不是照在我身上，是照在另一个的&rso;我&rso;身上。&rdo;

梁译川也曾有过这样的时刻。

但在他这里，并不是何言口中的那一束&ldo;光&rdo;，他觉得何言像是一种温热的海水，轻轻地包裹住他，让他不能呼吸。

&ldo;你还把蝉当做蟑螂了。&rdo;何言笑起来。

梁译川有点烦，干巴巴地说道：&ldo;真的很吓人啊，我怎么能看得清！&rdo;

何言说：&ldo;嗯，然后我们两人都成了落汤鸡。&rdo;

和一个人过于坦诚地聊天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梁译川和何言共同回忆的夏天里，有淡淡的感情在萌芽，那一次不仅仅是梁译川在心动，何言也有。然而命运还是没有站在何言的这一边，梁译川任凭晚风吹在他的脸上，他说：&ldo;我其实看见了。&rdo;

何言微微愣住：&ldo;什么？&rdo;

&ldo;那个女生，来和你告白的。&rdo;

何言的眼睛睁大，皱起眉头，有点儿恍然大悟：&ldo;不是……你误会了。她不是……她没和我在一起，她毕业不久和另一个男孩子结婚了，回了老家。&rdo;

&ldo;你没和她在一起。&rdo;梁译川点点头说，&ldo;后来我知道了。&rdo;

何言震惊不已，问道：&ldo;所以你当时是因为这个……你为什么当时不问我？&rdo;

梁译川说：&ldo;何言，因为我没有自信，所以我就不再说话。&rdo;

语言是有力量的。

梁译川拒绝了一切，所以才不会第二次受伤。问一个问题，得到一个不想要的答案，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问了。

&ldo;是我的错。&rdo;何言完全侧过身，他温热的双手向梁译川抱过来，把他揽进怀抱里。

梁译川蜷缩着，脑袋抵着何言的下巴，他想了很久，才没有推开何言，反而是伸出双手环绕住何言的脖子。何言低下头，两人的呼吸缠绕，是梁译川主动亲了亲他。

那是一个很轻柔的吻。

没有任何欲念，没有任何侵略感，只是安慰似的碰了碰。

梁译川笑着说：&ldo;其实你也没有错，别道歉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