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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手拿着那罐没喝完的咖啡，右手拿着手机，戴着何言的棒球帽，跟着他走了出去。两人刚走出去，旁边一户人家的门也开了，从里面窜出一条一脸智慧的哈士奇，甩着舌头朝梁译川和何言看过来。

&ldo;哟。&rdo;隔壁遛狗的是个精神抖擞的大爷，&ldo;小何这么早啊。&rdo;

何言跟大爷寒暄：&ldo;哎，您也这么早啊。&rdo;

&ldo;必须得早。&rdo;大爷一把揪过上蹿下跳的哈士奇，给狗子套好绳，&ldo;养狗人就是得早，没有办法，风雨无阻。不过你们年轻人一般都在星期天睡懒觉……这是要出去玩啊？&rdo;

&ldo;嗯，随便转转。&rdo;何言笑道。

&ldo;那你们玩儿，再‐‐&rdo;

哈士奇精力无限，大爷的尾音消失得很快，一人一狗便先一步下楼去了。

何言带上门，走在梁译川的前面，边下楼边侧过头跟他说话：&ldo;海哥日常是你爸妈遛吧？&rdo;

&ldo;嗯，基本上。有时候我弟回家，也会帮着遛一遛。&rdo;梁译川说。

&ldo;弟弟今年也上大学了，感觉怎么样？&rdo;

&ldo;他在江宁那边上学，平时住校，要到周末才回家……就那样吧，刚读大学比较新奇。&rdo;

何言说：&ldo;也挺好的。&rdo;

梁译川说：&ldo;他说他同学回家比他快，有个同学家在镇江，坐高铁回去了，他还被困在地铁上。&rdo;

何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直走出楼道，梁译川抬起头，才发现六点多钟时那种暗沉的蓝色已经消失了，现在的世界完全是金色的。空气清新，街对面的老巷子里各种店铺人来人往，有一些梁译川记得他小时候就在了，没想到还能开到现在。

已经很少有这样早起的时刻了。梁译川的内心被一种十分宁静的光环所笼罩，他觉得偶尔早起一下也不错，就先暂时原谅何言吧。

两人并肩去找车，梁译川这回很熟练地钻进车里，何言进来，把棒球帽摘下，还很讲究地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头发。

&ldo;你这帽子跟我的一样？&rdo;梁译川发现了一个盲点。

何言懒洋洋地说：&ldo;情侣款啊。&rdo;

&ldo;谁跟你情侣……&rdo;梁译川严肃地纠正。

何言的听力时好时坏，若无其事地提醒他：&ldo;安全带，坐好了，禁止殴打司机何师傅。何师傅今天要遛……嗯，何师傅今天要带你好好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