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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個頭小，你吃兩個應該沒關係。」妻子安慰道。

江菀柔隔著玻璃罩子看了一眼，指了指右下角香港直銷的奶黃月餅，「這個看起來還不錯。」

「嘗嘗唄。」6迦南用竹籤戳了一塊，遞給了江菀柔。

江菀柔摘下了口罩。

「阿姨，這個桃山皮的怎麼樣？好吃嗎？」6迦南又朝向了老夫妻。

「我覺得挺好，老頭子好像吃不慣。」阿姨抬頭回答，隨後眯了眯眼，「你，是6迦南嗎？」

「是的，顧老師您還認得我呀。」6迦南笑著點點頭，「好久不見，沒想到在這兒見到您。」

「真的是好多年了，我以為你一直在國外呢。」顧老師拍了拍6迦南的背，又看了一眼一旁的江菀柔，「哎呀，這邊不是江菀柔嘛！大家都是回海州過中秋的嗎？」

顧老師似乎默認了出國留學的學生都會留在國外或者一線城市工作。

「顧老師好。」江菀柔咽下了嘴裡的月餅。

顧老師是她和6迦南高中三年的數學老師。

當時每門任課老師帶兩個班，顧老師帶的是6迦南所在的一班和江菀柔所在的七班。為了保證教學效果的一致性，除非重大教學事故，一般三年裡不換人。

「我已經回海州工作了，以後就常住海州了。」6迦南輕輕攏住了江菀柔的肩膀，將她朝自己身邊帶近，「菀柔她也回來工作了。另外，我們結婚了。」

「喔唷，」信息量太大，顧老師花了幾秒種進行反應，「那可真是太好了，恭喜你們呀，我就覺得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顧老師不像年輕人那樣消息靈通，自然不知道前段時間上過熱搜的路人甲採訪事件。只是親戚朋友家長里短閒聊時，提起過如園的6老頭把孫子從國外弄回來繼承家業了。

當時沒有第一時間聯想到6迦南，現在見到真人，總算想起來了。

「老頭子，這兩個都是我以前的學生，成績可好了。」顧老師轉身向老公介紹。

「叔叔您好。」

「老師好。」江菀柔一時不知道該叫師公還是其他什麼稱呼。

「你們有空也回學校看看呀。」

「改天等有空的時候，我們去學校看您。」6迦南一口應承下來了。

「對了，今年有建校五十周年紀念活動，要不你倆那時候來學校看看吧。」顧老師知道6迦南不是隨口敷衍的人，也是一臉認真，「明年，我也要退休啦。」

「什麼時候？」

「正式通知還沒發呢，十一月，還有段時間。估計到時候要給你們這些畢業生發郵件的，就算不知道能聯繫到多少。」

「我知道了，那我們到時候再去看您。」

故人重逢雖是歡喜，但市畢竟不是適合閒話家常的場合，但雙方的關係也沒親昵到馬上就到外面找間咖啡館坐下來共同憶往昔的程度。